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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普的一席話,竟然說得趙光義滿臉緊張,差點冒出涔涔熱汗來。趙普見狀,不失時機地言道:&ldo;王爺,趙普所言,也都是推測之辭,王爺大可不必當真,就當是趙普又說了幾句玩笑話……&rdo;
&ldo;不,不!&rdo;趙光義緊張兮兮地言道,&ldo;趙兄所言,頗有見地,說不定,正是那洛陽令暗中鼓動皇上遷都……&rdo;
&ldo;王爺說得對!&rdo;趙普連忙道,&ldo;普被貶孟州後,雖很少涉足洛陽,卻也時有耳聞:洛陽令在洛陽內外苦心經營、頗有野心!王爺切莫可等閒視之啊!&rdo;
趙光義默然,默然了好長時間。爾後,他微鎖眉頭問道:&ldo;趙兄,我們心自問,從沒有得罪過我的皇兄,他又為何對我失去了信任?&rdo;
&ldo;不!&rdo;趙普毫不含糊地言道,&ldo;王爺你得罪過皇上!&rdo;
趙光義一愕:&ldo;趙兄這是從何說起?&rdo;
趙普言道:&ldo;王爺沒經皇上恩准便擅自將那小周後藏於府中,這還不算是得罪了皇上?&rdo;
&ldo;趙兄,&rdo;趙光義趕忙道,&ldo;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雖然偷來了小周後,但並未對她如何,甚至都未碰過她的衣襟……&rdo;
&ldo;王爺,&rdo;趙普的目光炯炯有神,&ldo;普自然相信你的話,但皇上會相信王爺所言嗎?&rdo;
是啊,趙匡胤會相信趙光義的話嗎?如果不相信……趙光義吞吞吐吐地言道:&ldo;趙兄,縱然皇上不相信我的話,我好像也沒有犯下什麼太大的罪過呀?那小周後雖然美若天仙,但畢竟是李煜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我即使將她據為己有,又何罪之有?&rdo;
趙普長嘆一聲道:&ldo;王爺此言差矣!王爺莫非忘了我何以被貶孟州?就是因為那辛文悅是皇上早年的師傅,皇上才百般為他護短。我僅僅得罪了辛文悅就遭此下場,王爺擅將皇上鍾愛的小周後藏於府中,那又該當何罪?只是王爺身份與我有異,皇上不便隨意處置罷了!不然,普恐王爺也難以久留京城啊!&rdo;
趙光義有些發愣了:&ldo;趙兄,你……不是在危言聳聽吧?&rdo;
趙普誠懇地道:&ldo;普句句發自肺腑!如果王爺不信,就當普什麼也沒說!&rdo;
趙光義又沉默了。沉默之後,他期期艾艾地問道:&ldo;趙兄,姑且算你所言屬實,那我現在該當如何?&rdo;
趙普言道:&ldo;依普之見,王爺現在緊要之事,是設法勸阻皇上遷都。只要都城還在汴梁,那洛陽令就無法與王爺一爭短長。&rdo;
趙光義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道:&ldo;我的皇兄會聽我的勸阻嗎?&rdo;
&ldo;會的!&rdo;趙普異常肯定,&ldo;皇上北伐在即,並無多少精力執意遷都,只要王爺聯絡朝中大臣上書反對,皇上就必然改變主意!&rdo;
趙光義終於提起了精神:&ldo;好,就聽趙兄你的!本王雖不才,但在朝中說話,也還頂用!&rdo;
趙光義就依趙普所言去聯絡朝臣了,他一共聯絡了數十位大臣一起具名上書反對遷都。反對的理由大半是趙普擬就的。理由雖然不足以使人信服,但看起來倒也很充分。
結果,趙光義的目的(或者說是趙普的目的)達到了:趙匡胤見這麼多大臣反對,而且還是趙光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