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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下令:除留下相應的兵力防止劉繼元狗急跳牆、孤注一擲外,其餘宋兵宋將速速開回汴梁。
趙光義笑謂趙匡胤道:&ldo;皇兄,宋遼一議和,李唐就完了!&rdo;
趙匡胤笑得更歡:&ldo;光義,豈止是李唐?劉繼元也蹦躂不了幾天了!&rdo;
最終征服北漢,始終是趙匡胤的人生目標。
趙光義問趙匡胤道:&ldo;臣弟記得,皇兄過去發兵徵戰,似乎每次都師出有名,皇兄這次是否要找一個攻唐的藉口?&rdo;
趙匡胤反問道:&ldo;還有這個必要嗎?&rdo;
趙光義笑道:&ldo;必要自然是無必要,但臣弟以為,曹彬他們尚未回京,就是回京之後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作準備,皇兄利用這段時間與那李煜開開玩笑又有何妨?&rdo;
&ldo;那好吧,&rdo;趙匡胤同意道,&ldo;朕就隨便找個藉口吧!&rdo;
趙匡胤真的找了一個藉口。什麼藉口?
李煜不是主動去了&ldo;唐&rdo;的國號,對趙宋以臣自居了嗎?趙匡胤就派了一個使者過江去江寧向李煜傳旨:著李煜不日入汴梁朝拜大宋皇上。
李煜接到趙匡胤的&ldo;聖旨&rdo;後,真是為難死了。他並非什麼愚笨之人,他情知趙匡胤此舉是在為攻打南唐找藉口,但他又不敢前往汴梁。這倒不是說他是個怕死的人,他其實並不怕死,只是過於貪生。這看起來似乎有些矛盾,但恰是矛盾的統一。他很清楚,他一旦去了汴梁,就再也回不來了。回不來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再也不能與小周後一起過那種&ldo;落水狼藉酒闌珊,笙歌醉夢間&rdo;(語出李煜《阮郎歸》一詞)的生活了。失卻了小周後,失卻了這種侈靡的生活,那李煜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不過,李煜並沒有一口回絕趙匡胤的旨令。他召集文武百官,讓群臣商議。大多數臣子當然建議李煜不要相信趙匡胤的鬼話,因為道理很簡單:李煜的弟弟李從善至今還被趙匡胤扣在汴梁呢,李煜如果前往,只能是自投羅網。但也有少數大臣奉勸李煜&ldo;應以國事為重&rdo;,比如掌握江寧內外軍事大權的神衛統軍部指揮使皇甫繼勛就明白無誤地請李煜對趙匡胤的旨令&ldo;慎慮&rdo;、&ldo;三思&rdo;。
皇甫繼勛等人為何想送李煜往入虎口?原因是,他們已被趙宋的積威所懾,已經滋生了降宋的念頭。這一點,後文還將涉及。
李煜雖然召叢集臣商議,但最終仍未明確拿定主意。他又轉入後宮詢問小周後。小周後言道:&ldo;這等國家大事,臣妾如何敢作決定?&rdo;
李煜卻道:&ldo;你說朕去汴梁,朕就去;你說朕不該去,朕就不去。朕聽你的!&rdo;
與李煜情深意篤的小周後自然不願看著李煜別她而去。李煜又問:&ldo;如果朕不去汴梁,趙匡胤恐將藉口發兵過江,為之奈何?&rdo;
小周後反問道:&ldo;皇上不是有數十萬兵馬嗎?&rdo;
李煜啞然。南唐百姓眾多,軍隊數量也較龐大。江寧一帶有南唐軍隊十餘萬,江西北部的南唐軍更是多達二十萬眾。其他地方的南唐軍數量也頗為可觀。然而,李煜似乎只知道與小周後一起飲酒賦詩,並不知道他的國家究竟有多少軍隊,更不知道哪些人才可以領兵打仗。他後來知道那林仁肇確是一位頗富軍事才能的將領,也知道了林仁肇並無背叛李唐之心,但是,林仁肇畢竟被他毒死了。而且,他還不知道的是,自林仁肇死後,本來就沒什麼戰鬥力可言的南唐軍就更加渙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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