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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進,發現那是一疊檔案。
黎覺對這份檔案有印象。前一天晚上鬱松銘坐在沙發上,看的就是這份企劃。對方當時臉上寫滿不爽,看起來對這個版本並不滿意。
是忘拿了嗎?
黎覺想了想,決定給鬱松銘把檔案送過去。
剛到公司樓下的時候,黎覺抬手遮擋住眼,仰視著這棟聳入雲霄的高樓,頂層的玻璃在太陽下折射出綺麗的光,讓人看不清裡面。
黎覺給鬱松銘發了條訊息,告訴對方自己過來了。不過鬱松銘可能是在忙,並沒有回覆他。
黎覺站在原地一瞬,邁開腿,打算直接進公司裡去找鬱松銘。
當他左腳剛踏入公司們,就被眼尖的記者發現,對方輕聲喃語:「那不是黎覺嗎?」
他聲音很小,但對於苦等了一宿,什麼發現都沒有的記者來說不亞於一顆劇烈的炸/彈。
周圍熱的洩了力的記者都瞬間清醒過來,扛著攝像機和話筒朝黎覺的方向飛奔過去。
「黎覺!」
黎覺聽到呼喊,扭頭望去。見黒泱泱的一片人向自己奔來,他身子僵了僵。
錯過了逃跑的最好時機。
黎覺迅速被記者們圍成一團,爭相追問:「黎覺,請問你和鬱松銘是怎麼認識的?」
記者:「是什麼讓你們兩人放棄撫養孩子,決定結婚?可以透露下嗎?」
「沒有孩子的話,兩人打算領養過繼嗎?」
同性戀可婚法的透過,讓大多數同性戀者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在街上,不遭受別人的非議,但另一方面來說他們也放棄了孕育自己孩子的權利。
如果喜歡孩子,僅僅可以透過正規法律程式去進行領養。
但對於龐大的鬱式集團來說,沒有正統繼承人無異於將公司拱手讓人。
難道鬱松銘真的願意嗎?
記者們像是嗅到什麼秘密,興奮的繼續詢問著黎覺。
閃光燈拍個不停,刺眼的白讓黎覺視力出現短暫的失明,大腦傳來的眩暈感讓他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這一小步卻被記者誤認為黎覺要跑,迅速擋住他的後路,阻止他離開。
黎覺茫然的看著面前記者們興奮的嘴臉,耳邊嗡鳴聲不斷,只覺自己像是卡在旋轉不停的籠裡,怎麼逃也逃不出去。
失重感、眩暈感、短暫失明讓黎覺難受到極致,只希望有個人能來幫幫自己。
驀地,他頭頂壓上來一件西服,迅速將他與周圍的一切分割開。眼前暗下來,其他五官就靈了很多,讓黎覺輕易聞到西服上燻著的淡淡雪松香,這股熟悉的味道讓黎覺愣了下。
他頭頂傳來鬱松銘薄涼至極的話語:「抱歉,不接受採訪。如果還有想繼續的,我不介意請你吃連續三天的盒飯。」
包三天盒飯,那不就是送到警察局拘留嗎?
記者們看著鬱松銘黑下來的臉,沒有一個人敢去觸碰他的黴頭。他們左顧右看,慢慢為兩人讓出一條道。
鬱松銘掃視了一圈,拉著黎覺走進公司。
行走間,雪松的味道漸漸擴散,貼在黎覺臉邊。
他被雪松環繞。
黎覺低頭,透過西服的下面看到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還有點恍惚。
鬱松銘手掌很大,黎覺的手被他包裹著,一點都不露。進了電梯,鬱松銘也沒放手,他握的很緊,那力度甚至讓黎覺有點疼。
黎覺晃了晃兩人拉在一起的手,輕聲道:「鬱松銘,你握疼我了。」
電梯裡的空氣一滯。
鬱松銘面上的表情微變,他自然而然的放開黎覺的手,低頭對上那雙琥珀瞳仁:「知道跟我提要求,怎麼剛剛面對記者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