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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些地摟著他的脖子，更沉的睡過去。

夢裡，疆母阿孃站在很遠的地方衝著我招手：&ldo;顏顏，過來。阿孃做了好多香槐糖，多吃幾塊，別忘了阿孃的手藝啊。&rdo;

我就像脫了籠子的鳥兒，如往昔兒時那樣瘋笑著撲過去，圍著阿孃跳啊轉啊，非得要阿孃抱抱我。

&ldo;顏顏長大咯，卻愈發調皮，阿孃哪裡還抱得動。&rdo;疆母阿孃腳下輕飄飄的，彷彿隨時要飄走一般，我想要去摸她的臉，卻觸到一片濕潤，&ldo;阿孃所作所為，無一不是為了你，顏顏，好好活下去……&rdo;

&ldo;顏顏，阿顏……&rdo;聲音就遙遠模糊了起來。

阿孃突然就變成了靜軒。他說：&ldo;我是不信的，從小到大我都是不信的，宮之疆的祖祖輩輩也都是不信的。巫人說我命不寧，不可往高處去，有去則無回……&rdo;然後，他的神情忽然猙獰起來，&ldo;……我就是要讓，要讓整個卞之疆，為我阿孃陪葬!&rdo;

……

這個夢顛來倒去天旋地轉的，我醒來的時候只感覺頭很疼。

一陣陣陌生的香氣裊裊襲來，我略略恍惚，坐起身，半倚在床欄上按著我的額角，心口很悶，卻也安定。

&ldo;你醒來了。&rdo;靜軒手中拿了一卷書，端坐在我床邊。見我醒了，就放了書卷給我倒了一小杯水，&ldo;零白說你體內還是寒燥未調，鬱結於身，她叫你不要想太多，於恢復不宜。我此行恰好帶了安神香，便爇了一些，定定你的神思。不知你睡得可好?你這一睡就是一天，我閒來無事，就在一旁隨便翻翻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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