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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rdo;皇帝爆發出一聲哀叫,撲過來搶走了他的匕首,顫抖的左手慢慢撩起自己的衣擺……
一聲嘶啞痛苦的號叫在空曠的殿堂中響起,聽得門外的侍衛也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而他只是冷眼看著皇帝滿地翻滾,鮮血泉湧而出,染紅了衣裳和地面。臉上再也沒有一絲笑意。哥哥,你若泉下有知,會不會覺得痛快呢?可能你不喜歡這場面吧,你本是個那麼溫和文雅的人……
&ldo;你‐你答應……不會,殺……&rdo;皇帝已經氣若遊絲,拚盡全力滾到他腳下,勉強伸手來拉他衣裳。
他再次彎下腰,以便皇帝看清他臉上魔鬼般的笑容:&ldo;我不會殺他。因為我要留著他,好好養到十五歲,讓我上他……這是我和你的秘密。&rdo;
皇帝的雙眼暴突出來,眼角漸漸掙裂,瞳孔泛出血色,突然不知從哪裡爆發出最後的一點力量,猛地揚起那柄還沾著他自己的鮮血的匕首‐眼前一片刺眼的紅……
&ldo;啊‐&rdo;李越呼一聲坐了起來,額頭上一片薄薄的冷汗。手不由自主按上胸前的傷痕,原來,這傷是這麼來的。
&ldo;王爺,王爺?&rdo;門口傳來急促的低喚。李越平了平氣,撩開帳子:&ldo;誰?進來。&rdo;
進來的是莫愁,一臉惶急地撲到床前:&ldo;王爺,您怎麼了?又做噩夢了?&rdo;
李越輕輕吐了口氣,用手指按壓著太陽穴:&ldo;沒什麼。幾點‐什麼時候了?&rdo;
&ldo;五更,天馬上亮了。&rdo;莫愁擔心地在旁邊水盆裡擰了一條手巾過來,&ldo;本想來問問王爺今天上不上朝,一過來就聽到您‐&rdo;
上朝?李越的動作頓了一下:&ldo;還是不去了。&rdo;
莫愁接過他手中的絲巾繼續為他擦拭:&ldo;不去也好,王爺這幾天臉色就不好,應該好好休息才好。而且今天是文程的忌日,王爺還要親自祭奠呢。&rdo;
對了,文程的忌日!李越抹了把臉:&ldo;酒準備好了麼?&rdo;雖然不認識這些人,但能讓攝政王這樣冷酷的人立牌位年年親自祭奠‐李越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原來世界裡那些犧牲的兄弟們。從今以後是不可能再去給他們掃墓了,那麼,就當是在祭自己的兄弟吧。
莫愁捧著一壇桂花酒默默走在前面。李越四處打量,這條路繞過了書房,越走越是寂靜,腳下的石子路生著薄薄的一層青苔,顯然極少有人走動。路邊青竹密佈,風過處沙沙有聲,似乎空氣中又多了一絲涼意。小路盡頭是一堵青灰色矮牆,與王府中到處可見的紅色恰恰相反。莫愁停下腳步,將酒罈遞給李越,低聲道:&ldo;王爺進去吧,莫愁先回去了。&rdo;
李越沿著這段青灰磚牆走了一遍。牆不高,十幾丈長,可是沒有門;牆上茸生的青苔完整無缺,有些地方還蒙上了蜘蛛網,若不是莫愁帶他到這裡,他肯定會把這裡當成王府的後牆。沒有貿然翻牆,李越回身在緊靠院牆的幾十根竹子上仔細巡視了一會,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將酒罈託在左手,他助跑兩步,輕鬆攀上一株竹子的枝梢。韌性極好的青竹因為他的體重彎曲下來,恰好將他送過牆頭。牆那邊也是叢生的竹子,隱約可見竹林中有座小屋。李越吊在竹梢上並不急著下來,眯眼向牆那邊的地下仔細端詳了片刻,才在竹梢上輕輕一盪,落在離院牆兩米左右的地方落地,然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