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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挺亂,但孟五嶽和陳龍沒亂,一看就是精於此道,一個拎著一把開山刀靠東牆站著亂砍,一個舉著鋼叉靠西牆亂戳,那鋼叉一看就是我家的,這東西北方農村基本都有,是用來叉麥稈的,前面是一個金屬的三股叉,後面是一根長柄,一般是木質的,因為我們家習武,爺爺特意把整個鋼叉用鐵鑄成,陳龍眼賊,一眼就看中了這個。
兩個傢伙前面有小弟扛著,一直還沒怎麼傷筋動骨,眼看的傷的傷,倒的倒,各自的兄弟都打趴下了不少,各自只剩下四五個骨幹還勉強站著。
&ldo;姓陳的,服不服,不服我把你也留在這兒&rdo;孟五嶽拿手裡的開山刀指著陳龍,刀口上的血兀自往下滴。
&ldo;怎麼你怕了,我就知道你是個軟蛋,東西歸我,我讓你多蹦躂幾天。&rdo;陳龍把鋼叉往地上一戳,三道血痕順著叉子就匯成一條,沿著鐵桿直流到陳龍的手上。
&ldo;媽的,老子今天就廢了你。&rdo;孟五嶽本想保留點有生力量,可惜陳龍不買帳,拎著開山刀就沖陳龍而去,身邊的小弟一看,也趕緊往上沖,剩下這十來個人又打響了二次戰役,人數雖然少了,但都是彪悍之徒,反而更加激烈血腥。
大哥就是大哥,孟五嶽直接對上了陳龍,一刀力劈華山奔陳龍腦門子就過去了,陳龍拿鋼叉一架,這下沾了叉的便宜,兩股叉剛好別住開山刀,孟五嶽楞是抽不出刀來,陳龍早有準備,把叉擰著往右後方一帶,孟五嶽沒反應過來,跟著刀就被扯了過來,陳龍算準了,伸左腳衝著孟五嶽的右膝側面膝關節處就一個猛踹,既快又狠,孟五嶽一個趔趄就摔在了陳龍右側,手裡還緊握著刀柄,陳龍瞅準機會,抽出鐵叉要下狠手,那曾想叉尖還沒到人家背上,自己左肩膀先被人砍了一刀,誰啊,孟小良,孟五嶽他弟。這一刀雖然疼得陳龍直搓牙花子,但手裡的叉卻沒停,不過偏了點,叉到老孟肩胛骨上了,一下子三個血洞。
陳龍被砍急了眼,見已經有兄弟跟孟小良幹上了,就準備給孟五嶽補叉,奔腰上就戳過去,沒曾想孟五嶽也拼了命了,就地一滾,可他不是向遠了滾,而是向陳龍腳下滾,這很出陳龍的意料,結果腰沒叉到,一滾剛好叉他屁股上了,三股叉,一邊屁股一個,中間那個插到那裡了當事人不說,我們也不好多做猜測。
緊接著就看到陳龍突然也倒在了地上,怎麼回事呢,原來剛才孟五嶽拼著受了一叉,一刀砍在了陳龍腳踝上,右腳傷重,左腳輕,但也足以把陳龍放倒。
這下好,兩個大哥趴地上一對,看孟五嶽掙扎著要站起來,陳龍心裡明鏡似的,知道讓他站起來自己就算完了,竟然雙手一抱把孟五嶽又給拖倒了,這下可熱鬧了,兩個人在地上又掐起來,成了滾地葫蘆,雙方的小弟怕誤傷,誰都插不上手。
就在這工夫,一串警笛聲從遠處呼嘯而來,可能因為路面不平,聽起來還有些顫音。這時一位在牆上勇敢堅持崗位的觀眾喊了一嗓子:
&ldo;派出所的車來了&rdo;
但這句話似乎對院裡的兩夥人沒什麼震懾力,特別是孟五嶽和陳龍,依舊照掐不誤。直到伴隨著陣陣怒喝的一串腳步聲臨近。
&ldo;滾,都給我滾,有什麼好看的。媽的,不知死活的東西,看誰不走的,都給我記下來,等事過了挨個收拾&rdo;
聽聲音就知道,派出所的白眼狼王正一到了,緊接著樹上掛的也不掛了,騎牆的也不見了,在側房頂上站著的也都找梯子下來,灰溜溜的跑了。
果不其然,正是老王,感覺他剛進來的時候,指高氣昂,頗有幾分凜然正氣,但進門一看,特別是瞅見還在地上打滾死掐的兩位大哥,先是一驚,接著就有些氣急敗壞。緊走幾步上前,周圍的幾個還能站著的小痞子也沒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