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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這個惠明倒是當真知道,那時她剛進宮不久,便正遇上了太子逝世,滿宮素縞,不過那時卻並沒人說起過太子死前還正在被圈禁之中,滿宮裡都只說太子是陛下長子,極得陛下喜愛,不幸病逝。
正巧惠明剛想到這,蘇瑾便也解釋道:&ldo;殿下離世之前,曾寫血書上奏自辨,陛下見後悲痛不已,下旨大辦,給足了死後哀榮。我被調到御前,也是正巧趕上了這時候,叫陛下記起了舊情。&rdo;
聽到這,即便是事不關己的惠明,對著此刻乾德殿裡的宣德陛下也忍不住的生出了一股憋鬱之氣來。
說什麼與先後伉儷情深,與太子父子相得,活著的時候不說什麼舊日情分,連自個的國丈、太子的外家都趕盡殺絕,一點活路不留,將事做到這麼絕,等得人都死絕了倒是又後悔了?死都死了,你便是再大操大辦又有什麼用?
更莫提被牽連進去的鎮國公府一家子,所謂舊情,就是叫蘇家僅存下的蘇公公,原本該是少年英才,娶妻蔭子的公府長孫,如今為奴為婢,做著這御前總管,便算是隆恩體面?
聽到了這,惠明卻也明白了蘇公公上輩子插手進信王與瑞王之間爭鬥的緣故,再想想方才信王爺的話,惠明便又問道:&ldo;這般說來,當初害了太子殿下與鎮國公府的,就是信王爺?&rdo;
蘇公公神色沉沉,卻並未否認,惠明又道:&ldo;可是方才信王的話,卻是在說此事與他無幹?&rdo;
惠明當然不會天真到信王隨口幾句解釋,便信了他,只不過她重活一回,是知道最後信王一家是都死在了瑞王手裡,就連蘇公公,也是因著瑞王的中元之亂才喪了命,可以說,比起信王來,她對瑞王的小心戒備才要更多幾分。
蘇公公聞言只是抬了抬嘴角,露出一個嘲諷般的神情來:&ldo;他們兩個都脫不了幹係,當初兄弟齊心,攜手扳倒太子殿下。如今不過是狗咬狗,都想要將罪名推給對方,清清白白的爬起來罷了。&rdo;
惠明倒並未想過竟是如此,一時間沉默下來,等了良久,才終於開口問起了自己一直以來的本意:&ldo;那蘇公公……可是,想要報仇?&rdo;
蘇瑾緩緩攥緊了手心,但側過頭去,對惠明說出的話來卻是又輕又緩,彷佛心下並無絲毫恨意:&ldo;我如今不過一介官奴之身,苟延殘喘罷了,又談什麼報仇。&rdo;
惠明又咬了咬唇:&ldo;我只怕公公會放不下舊事,為了報仇,說不得再牽連了自個性命。&rdo;
不,不是說不得,是就是會,此刻想來,上輩子最後,信王瑞王兩敗俱傷,都無一個好下場,就連當今陛下,最終也是花甲之年被兒子逼宮,鬱鬱而終,甚至到最後一個兒子都沒活下來,某種程度上講,蘇公公都幾乎能稱得上是大仇得報。
只不過,蘇公公卻是死的更早,並未看到這一幕罷了。
&ldo;你不必擔心,我不會。&rdo;蘇公公這般說著,可那眸光,卻是躲避一般,閃開了惠明的視線,只瞧到了香案上的供奉之上。
見狀,惠明心下漸漸發沉,口中卻也只是虛虛的應了一句:&ldo;那,便好。&rdo;
第47章
蘇公公一直在永壽宮裡待了一個多時辰, 看著宮人們將先皇后案上的花供果供一類都一一換過了,又看過了四周並無差池,這才叫了惠明, 準備動身回去。
惠明雖然借著方才信王出現的機會, 知道了蘇公公牽扯進兩王之爭內的緣故, 甚至還從蘇公公口中得了一句&ldo;不會如此&rdo;的保證,但她非但未曾放鬆,心內反而因著方才的交流而越發沉重,但此刻聞言,卻也並未說什麼, 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