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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易房區對面的一個花壇邊坐下,他不說話,她也就不問。只是靜靜的陪著他,他把木匣子放在了花壇的水泥臺上。
只是低著頭沉默著,不知沉默了多久,他終於開了口:“我們跟著部隊去YI國,那裡正在打仗,是YI國和A國打,我們算是幫助YI國。國際軍事法規定,凡是軍醫不得參與任何戰爭,而且戰爭雙方不得對沒有武器的軍醫進行攻擊。那天,我看到一個孩子被流彈打中,那個孩子是敵方的偵查兵,那孩子是在兩方交界上被打中的,敵國不管。我們如果再不管,後果可想而知。隊長已經下了命令,不許任何人施救,我就想那是一條生命,違反紀律就違反紀律,我去了,沒想到那孩子居然是裝的。要不是許波,死的就是我。”
他的聲音很低,完全聽不出情緒。但褚魚就是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一定自責的不得了。
“這不怨你,你是醫生,不願意放棄任何可能活著的生命,沒錯。”她並不太會安慰人,但她覺得如果一個醫生沒有一顆仁心,只怕不能被稱之為好醫生。
許一冰沒回應,只是沉默。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戰友的家人,不願意,不願意接收她的骨灰,你打算怎麼辦?”褚魚看著那個木匣子,再次問道。
許一冰繼續沉默。
“要不這樣吧,等我們回去的時候,我幫她找塊墓地。”看他戰友父親的樣子,肯定是不會接收那個木匣子了,她又不願意看到他因為這事難過。
許一冰抬起頭看她,他臉上滿是驚訝。
“我說真的,我認識,嗯,我有個同學的愛人在縣殯儀館工作,找她幫忙不難。”看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不信,她趕緊解釋。
他木然的臉色稍微有些回暖,她心裡也稍稍放鬆了些。
“那,你還得多長時間能離開?”也許是因為褚魚幫他解決了一件事,他終於有了開口的意思。
“這得看我多久能找到目標人了。我來這是要找一位捏糖人的大師做訪問,你也看到了這裡這個樣子,找人恐怕得費點時間,真沒法確定離開的日期。”褚魚攤了攤手,表示沒辦法。
許一冰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那我幫你一塊找。”
他說完這話,褚魚心裡竟然是一片歡呼。能和他多呆一會兒,她竟然覺得很開心,這是怎麼回事?
5。迷人的男人
為了找到那位大師,褚魚和許一冰先是找了當地的臨時政府安置辦的人,查了一圈災民的情況,結果卻沒有那位楊姓大師的任何訊息。
據安置辦的工作人員說,這次餘震來的太過突然,有一些居民甚至還被埋在倒塌的房屋底下。
那位楊姓大師家的房子倒塌的情況倒是不嚴重,不過,搜救員還是沒有從那兒找到人。看情形那位大師不是沒在家,就是逃出去了,還需要繼續搜找。
褚魚把這情況和主編說了下,主編的意思是如果能找到那位大師就儘量找,如果實在找不到,那麼就把這次地震作為一個主題報道出來。
得到主編首肯,褚魚當然是留下來一邊尋找大師,一邊對震區進行全方位的記錄。
許一冰跟著褚魚四處看,走著走著就到了醫院臨時搭建的病房。
因為是臨時病房和診室,有些傷的較輕的就坐在外面打點滴。
在臨時病房不遠,有個綠色的房子,門口立著牌子,上面寫著手術室。
那裡就是為傷勢較重的傷者做手術的地方,看著進進出出的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許一冰竟有種又回到部隊的感覺。
“高醫生在不在?”從手術室裡出來個戴口罩,穿粉色護士服的護士,她看到同事路過,急忙拉住,詢問。
那路過的護士大約是要去另一個病房,被同事拉住,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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