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第1/3 頁)

&ldo;是恐嚇嗎?&rdo;

&ldo;肯定是。至少也是對我們的警告。&rdo;

&ldo;你對這事兒太超然處之了，我不喜歡你這樣。&rdo;

&ldo;那你希望我看起來更緊張點?&rdo;

&ldo;對，&rdo;她說著然後笑道，&ldo;我只是想得有點多了，我不想有什麼事在爸爸身上發生。&rdo;

&ldo;我不會有事的，安娜。&rdo;他知道最近女兒心裡一直懸著這件事。&ldo;上個月發生在孟菲斯一家診所的事是個偶然事件，他們抓住了那個人，但不管怎麼說那人已經死了。&rdo;

&ldo;他還有個同夥。&rdo;

情況也許真是這樣。警方懷疑那次爆炸是臭名昭著的拜倫&iddot;博納維塔慫恿的。他們也許已經錯過了抓他的最好時機。對已經死亡的那個罪犯的調查至今沒有任何進展。&ldo;實際情況也許就是這個樣子，也許不是，我不會騙你的，現在確實有很多憤怒的瘋子，這種事可能再次發生。但你要擔心的話還是擔心我在三州州際收費公路上開車吧。比起在這間辦公室裡被某個炸彈炸死，我更有可能在某次車禍中死去。&rdo;

&ldo;對，對，我明白。我們已經在駕駛教育時談過一次了。一位州警官來到面前，帶著沾滿血汙的汽車殘骸和其他東西。想起來就可怕。&rdo;

&ldo;對了，既然你那麼肯定診所會出點什麼事，今天幹嗎跑過來待在這兒?&rdo;

&ldo;錢。&rdo;安娜&iddot;凱特把頭一歪，一隻手平攤在桌上，手指還一晃一晃的，&ldo;另外，我這麼年輕漂亮，老天爺是不會讓我死的。老爸，和我一直待在一起吧，保你安然無恙。&rdo;

上帝啊，戴維斯心想，自從女兒出生以來他已經在心裡默默地說過多少次這樣的話了?只要自己能時時刻刻守護著女兒，她一定不會出什麼事。戴維斯從抽屜裡拿出錢包，取出兩張二十美元的鈔票放在她手中。

&ldo;說到年輕漂亮，我想起來在大廳裡看見伯頓醫生了。&rdo;安娜&iddot;凱特說。

&ldo;跟她打招呼了嗎?&rdo;

&ldo;打了，&rdo;安娜接著說道，&ldo;媽媽討厭她。&rdo;

戴維斯正要把錢包放回到抽屜裡，聽見安娜的話，手便停了下來。&ldo;你在說什麼呀?&rdo;

&ldo;媽媽說她不喜歡有個這麼漂亮的女人成天在你身邊。她說伯頓醫生是你喜歡的那種型別。&rdo;安娜模仿母親的語調把最後幾個音節說得抑揚頓挫。

&ldo;她這樣對你說的?&rdo;

安娜&iddot;凱特搖搖頭。&ldo;她對帕蒂阿姨說的。我想她只是開玩笑而已，大概是這麼個意思吧。&rdo;

&ldo;她瘋了吧。&rdo;

&ldo;我們不用這個字眼的，爸爸你忘了嗎?&rdo;

戴維斯皺起眉頭。是的，他比女兒更清楚，傑姬的家族有精神病史，已知的有自殺傾向的親人可以追溯到四代以前。傑姬有時很古怪(他曾經覺得傑姬的這個特點很迷人)。戴維斯和安娜長期觀察她的古怪行徑，發現其中確實有不合邏輯的跡象。有時候她會一個人自言自語或是全神貫注地進行為期一週的大清掃，每當這個時候，父女倆總會有一個人擔心，而另一個人則奉勸其冷靜。這個建議看來是正確的，因為傑姬總會恢復正常。

安娜&iddot;凱特會提醒父親他自己也有過一連串古怪的行徑：他也經歷了尷尬而老套的中年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