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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頗有些不自在,而我原本想向這淩水先生打聽打聽小白近況,卻未料話未出口,他倒先來訕訕問我道,“我聽說龍衍公子與白暨先生年少相交,感情深厚,想來白暨先生文采飛揚,見識卓爾,那是不是你們年少時,經常會有同榻抵足,夜談春秋啊?”
這話倒問得沒錯,年少時我與小白的確喜歡高談闊論,時常會有秉燭夜談,不過自三年前螭烺老師離開後,小白就再也不肯與我同榻,至多是每年元朔我眼睛不濟時,他會留下陪我,不過這傢伙一直都會在榻旁唉聲嘆氣,說什麼我這病恙若是治不好會怎麼怎麼,又說什麼我不能一輩子呆在山上,要不然又會怎麼怎麼,反正啊,什麼我不愛聽,他就專門揀來說與我聽。
一念起小白,我不由就想起他下山那天曾立下宏願,他說此去若不能為良相,那也要為良醫,若是治國平天下不成,那再不濟,他也要為我尋個能治眼睛的醫者,呵呵,真不知道這傢伙現在怎樣了?
心頭思緒,我一答錦鯉後忙問道,“淩水先生,不知這些天來,小白在山下好不好,你說他有急事纏身不能回碧泱山,不知那會是什麼事?”
我問了許多問題,奈何這錦鯉對小白近況似乎也不怎麼了解,反倒是不知覺間我與他談起天下事,說到龍朝四分,門閥割據,幾番交談下來,嗯,不怪小白在信函中曾誇過這淩水錦鯉年少才俊,十分了得,今日一見,果然是見識獨到,不愧為名門之後。
一宿暢談,我笑問錦鯉天下勢,不知他以為現今龍朝下,可會有誰能夠舉大旗取而替之,不想這一點上,錦鯉與白暨倒是觀點一致,原來這淩水先生也相信“真龍遺脈,天下大統”這等坊間傳聞,甚至他還神秘兮兮告訴我說皇家大內藏有真龍滴血,據說有誰能與之血脈契合,則必定會一統江山。
真是越說越玄乎了,不過錦鯉顯然知之不少,他說起這秘聞來煞有其事,甚至連那一滴真龍血是何顏色,他都能說的神乎其神,而我對此完全不感興趣,正是睡意襲來時,只想快快入眠,無奈何這一時淩水先生興致極高,他完全不似方才拘謹,竟是一翻身湊近我道,“據說那龍血竟然是青色的,甚至還有人說……”
哎,說什麼隨他們說吧。
大約察覺我對這等話題無甚興趣,錦鯉並未介面再續,只是這一刻,他與我挨的極近,隔著薄被我與他肢體相抵,我甚至都能感受到他注視於我面上的兩道灼灼目光,咦,怎麼突然間變得這般古怪,我真真是好生不自在。
一時間,我索性將被子蒙於面上,背過身去裝作入眠,而那錦鯉好似看了我許久,最後竟莫名其妙絮叨道,“龍衍公子,其實今天那位姑娘若單論容貌,與你還真有幾分相像,她口口聲聲喚你皇兄,皇兄,青龍帝?”
4少年行
一宿多夢,幾多繁雜,翌日晨起時我雖是對夢境記不清楚,但恍恍惚惚還記得大水粼粼,潮生潮起,似是而非又見過金碧交輝,衣香鬢影,我應是夢見了許多人,那其中有小白,有螭烺老師,甚至還有那昨日方至的淩水錦鯉,當然,夢中的更多身影並不明晰,我也並不相識,奈何不知因由,我對他們卻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似曾相識之感,甚至這種難以形容的感覺,恐怕還會令我久久難以釋懷。
一夢初醒,片刻閃神,我半坐起身來呆愣許久,竟忘了昨夜同榻,身旁應還有那淩水錦鯉,而今時這淩水先生顯然早醒於我,他大約是見我面露茫然,一時也不知我是否真的回神夢醒,故而好半天不見動作言語。直至片刻後,我低首欲在榻上找尋衣物,他卻是反應迅疾,這傢伙一手將衣衫披覆我身,開口卻頗為侷促道,“龍衍公子,你醒了?”
一早錦鯉照看我起身,端的是事無鉅細,無微不至,他當我眼睛看不見,就好似萬事俱不便,而我承他一片盛情,不便強據,只是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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