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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的過河拆橋,霧濃濃一個激憤,就忘記了自己的目的。
聽到寧墨關門離開的聲音後,她才回過神來,懊惱地抓住自己的頭髮,“噢,霧濃濃你這個笨蛋。”
其實霧濃濃早就想好的,借這次寧墨英雄救美的機會,可以順理成章地假作原諒他以前那個無法原諒的錯誤。然後,然後他們才能和平共處啊。
好嘛,現在全被她的激憤給破壞了。
“你在做什麼,還不快將手放下來?”
Chapter 15
“寧墨。”霧濃濃抓住頭髮的手就那麼停在半空中,還是寧墨快步過來拉住她的手在身側放好的。
“你回來做什麼,你不是走了嗎?”寧墨回來後,霧濃濃又開始矯情了,她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怎麼就是管不住這張嘴。
寧墨還來不及回答,就又聽得霧濃濃開始咋呼了,“血,血,好多血。”
因為剛才一不小心,霧濃濃手舉太高了,血倒流,足足有十厘米長的點滴管裡都是鮮紅的血。霧濃濃覺得自己要暈了。
“讓你把手舉那麼高?”寧墨狠狠地瞪著霧濃濃,伸手按了床旁的按鈕,樓道那邊已經傳來了護士急促的腳步聲。
這件事霧濃濃其實也很委屈的。在遇上寧墨之前,她大小姐別說打針,就是醫院都是從不進去的。遇到寧墨後生過一場大病,而那次整晚整晚寧墨總是壓住她的手的,就怕她亂動,針頭萬一弄斜了,又是一場世紀大災難。
離開寧墨後的八年,霧濃濃都十分神奇的沒有生過病,至於她的胃病,她就沒想過進醫院看普通醫生,總覺得將息將息就好。何況那些日子裡,又有誰會關心她的死活呢?
剛才寧墨離開的那一、兩個小時裡,霧濃濃忽然檢討起了自己。她這一輩子活得真夠失敗的。
二十歲以前愛了一個男人七年,那個人愛的是別人。
二十歲她同一個不愛的男人步入結婚禮堂,那個男人當眾甩了她。
二十歲以後,她沒有一個朋友。
在她從小長大的城市裡,沒有一個人掛念她。
在美國的那段日子,她去餐館當服務生,供養她父母的揮霍,得來的卻還是隻有埋怨。埋怨她抓不住寧墨而導致霧氏清盤換主。
如果要問霧濃濃在那邊混了那麼多年,為何手頭還是如此拮据,而無法在A市置一處小房產,買一輛代步的車子,她只能說,她所賺的錢還遠遠不夠供養她父母恢復到以前那樣的奢侈生活。
“王姐,她血液逆流了,沒事吧?”
喘著氣進來的人正是王姐。
“沒事沒事。”王姐心裡道了一聲“謝天謝地”,幸虧不是針出事了。
其實這種小常識,寧墨也是應該懂的,只要手重新放平,那些血又會流回手裡的,可是到底不放心,還是叫來了護士。
王姐出去後,寧墨拿了一個行李袋放在床畔,從裡面一樣一樣地把東西撿出來,“你的洗漱用品,你的護膚品,你的睡衣,你的內衣,一會兒打完點滴,你可以去洗澡換上。”
霧濃濃紅了臉,他怎麼可以那般自然的拿著自己的Bra。那是一個黑色蕾絲的Bra,性感得要命,霧濃濃一直在為某一天做準備,所以一直都很注重“內在美”。
寧墨將霧濃濃的內衣放在鼻子處問了問,皺了皺眉頭,“香精味太濃,貼身穿可能對面板不好。你應該換一種洗衣粉,其實肥皂是最好的。”
霧濃濃都快羞得無地自容了,暗道寧墨果然是野蠻人。
“放下放下。”霧濃濃的手握緊了拳頭。她覺得身體裡有些燥熱,或者是太多年沒近男色,也或者是被勾起了當年同寧墨的纏綿的記憶。
寧墨本來就擅長於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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