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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濃濃在蝸居里小小地轉悠了一圈,窗戶對面的牆上掛著一個大大的忍字,她深呼吸一口,繼續一邊晾頭髮一邊挑衣服。
霧濃濃挑了一件酒紅色的抹胸式連衣裙,對著鏡子比劃了一下,襯著她雪白的肌膚很是耀眼奪目,不過她旋即歪了歪頭,想起寧墨一直是喜歡清雅色系的女性的。
霧濃濃不得不重新挑選了一件白地紅色小圓點的連衣裙,裙襬隨著步伐盪漾起伏,頗有步步生花的意境。頭髮幹了之後,她選了一條白色髮帶繫上,青春洋溢,鏡子裡的人比起簡苒的青春也不遑多讓,歲月畢竟還是眷顧霧濃濃的。
晚上7點的時候,霧濃濃準時從計程車上下來,踏上封紫羅家門前的階梯。
這種準時的好習慣倒不是她在國外時養成的。想當初她赴約會遲到三個小時算是正常,遲到一個小時,都算是提前了。
可是遇上寧墨後,那個魔鬼曾暴力地將她從床上抓起來去赴他的約會,她蓬頭垢面穿著睡裙趿拉著兔頭脫鞋坐在五星級酒店的餐廳裡,別提多丟人了。也算寧墨狠,她這般衣冠不整都能進酒店。
整個晚上,寧墨盯著她笑不說,還怕顯得不夠引人注目,破例去餐廳的鋼琴“深情地”彈奏了一曲貝多芬的歡樂頌,“真摯”地獻給他的未婚妻——霧濃濃小姐。
整個酒店的人都看向了霧濃濃龜縮的角落。霧濃濃當時死的心都有了,以她當時的身份,第二天上個花邊小報甚至藉著寧墨的光上個金融時報都可以。
只有寧墨一個人,那晚笑得特別歡樂。
從那以後,霧濃濃再也沒敢不準時。
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霧濃濃還沒從噩夢般的回憶裡緩過勁兒來,就看見寧墨也站在封家大門口。手插在口袋裡,帥氣地斜倚在牆上瞧著她。
霧濃濃在心底吐了他一口唾沫,罵了句“臭流氓”。
Chapter5
霧濃濃踏上臺階,雖然有些緊張以及不習慣,但還是抬著頭直面寧墨的注視,抓著花束的手緊張得有些潤溼了。
不可否認,她看見寧墨總是要緊張,無論是八年前還是八年後。
霧濃濃絞盡腦汁地想著該用什麼話來寒暄,寧墨倒是好整以暇,彷彿就沒想過要找點兒話頭來說說。這讓霧濃濃將花扔在他臉上的心都有了。
幸好這時候門開了。
“濃濃,寧墨,快請進,快請進。”封紫羅溫暖地對著霧濃濃道:“想著你沒開車,我還特地讓寧墨去接你一起來。”封紫羅看來很為她的貼心安排而高興。
寧墨側身很紳士地讓開了半步,讓霧濃濃先進門。
霧濃濃大力地甩甩頭髮,頭也不回地走進門,髮梢狠狠地刷過寧墨的臉頰,也算是小小地報仇吧。
她總不能告訴封紫羅,寧墨根本沒去接她吧。她總不能問寧墨為什麼不來接自己吧,她們的關係那般尷尬,寧墨不來才是正理。可真是這種正理,讓霧濃濃的怒氣無處宣洩。
盧家的小圓圓看見寧墨進門,屁顛屁顛就撲了過去,嘴裡甜甜地叫著“乾爹。”
寧墨將盧小圓抱起,歡喜地捏了捏她的小蘋果臉,“小胖墩,又長胖了。”
霧濃濃停住了腳步,回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寧墨和盧小圓親熱地表演“父女情”,心裡想了想,還算寧墨有人性,至少愛小孩。
霧濃濃嘴角翹了翹。
封紫羅從霧濃濃手裡接過鮮花,“真漂亮,我去找個花瓶插起來。”然後轉身從寧墨的手裡接過盧小圓,“小圓,跟媽媽去插花好不好?”
“盧域呢?”霧濃濃無話可講,只能隨便拖出一個人來問問,身為男主人,盧域不出來寒暄確實有些突兀。
結果封紫羅有些尷尬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