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虐番外線28 我只想愛一個人，有那麼難嗎(第1/2 頁)

【請問宿主您要選擇放棄嗎？若您選擇放棄，您將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總部可助您平安迴歸現世。】

【……那我之前為此所做的努力呢，算白費嗎？】

【這是您的選擇，您很勇敢，但劇情不容反轉，您如今身在書中，作為書中角色，也理當順應劇情走向，若您堅持不住，也可選擇脫離書中世界，拋開書中角色的身份，迴歸現世。】

凌秋水咬牙鼻息吐出一口氣，心裡愈發煩躁。

憑什麼，憑什麼褚溟全要替他做主，又偏偏讓旁人勸他放棄，自己卻不來？

【若您已做出選擇，總部將開啟反轉隧道，帶您回至現世。】

呵呵……

回至現世……回至現世……句句不離回至現世……褚溟，也當真是執著。

【我知道你是總部，你告訴我——若我回至現世，褚溟，他會如何？】

【抱歉宿主，書中人物結局已定，總部多說無益，時間不多，還請您早些做出決斷，是否選擇放棄任務，迴歸現世。】

總部仍舊持著例行慣事的口吻，一次次重複著“回至現世”。

【你不願說也罷，褚溟要我如何，那我便偏不盡其意。】

【宿主，總部再次提醒您，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尋，還請您思慮再三後，再做決定。】

系統好像也拿他沒辦法，只能這樣勸著他去放棄“荒謬”的抉擇。

【——完成任務，直到消弭書中……這有何可怕的？】

【現世沒有我的容身之所，我甘願在書中。暴虐的他，瘋狂的他，哪怕冷情到只會施虐的他，我都可以接受。】

【宿主，您需冷靜下來。】

【我很冷靜——我只是想認認真真愛一個人而已，有那麼難嗎？】

有那麼難嗎？

這話似乎讓系統一時有些無言，頓了足足兩秒才有了回應。

【……宿主，愛一個人，不一定非要獻祭自己的生命。】

以往的系統總部可只有一味的決絕，當然不會同他說這麼多的話，費盡心機地勸他放棄。

所以，幾乎可以確定。褚溟沒有死，他在看著他。

【憑什麼他可以，我就不可以？】憑什麼你可以，我就不可以？

識海中能清晰地聽到系統輕嘆一聲，本以為他就此妥協，卻還在執著地據理力爭——

【抱歉宿主，總部知曉無法左右您的決定，但……您要考慮清楚。接下來的劇情裡，您只會處於更加絕望的境地——這是書中世界對您違背劇情走向的懲罰。】

與褚溟違背劇情走向試圖自刎，以換得凌秋水解脫而受到的反噬無異。

同樣是懲罰，只是所受的苦痛程度不同。

凌秋水眉眼微彎，佯裝無事地撩了撩衣襬，滿不在乎般笑了。

古有諺曰“一笑泯恩仇”，他若是笑一笑，是不是那些絕望，便能就此消弭了？

【我當然清楚。更何況……我已經承受過絕望了。或許前幾次是我不爭氣……沒有抓住機會……】

【所以歸根到底，你不信我對嗎？但我會努力的，信我，只需信我……褚溟……】

心裡酸澀，唇角卻是揚起，於是唇角便勾勒出了苦笑的弧度，這番苦笑激得眼眶也有些微顫，有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在酒窩凹陷處圈著一抹淚水，乖乖地盛在那裡，不墜也不落。

【……你知道的，三生四世了，讓我忘了你……比死還難受。】

聲音是迴盪在識海的，卻能清晰感知尾調在輕顫，似是低聲呢喃地輕泣。

最後一句話是對褚溟說的，他知道，褚溟在看著。他知道，他會回來的。

當聲音穿透虛假的軀殼，總會和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