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頁)

吧，沒有那些所謂的藝術家們。他要了杯啤酒，然後在角落裡找了個座位。今天下

午他很高興。電影節不僅接受了他的片子，而且還給安排在黃金時間播放。更令他

高興的是，他的另一部片子《胖夫人》在影評雜誌上得到了很高的評價。這意味著

票房可能會獲得極大成功。

有時生活真的是很美好。

他看看手錶。四點十分。肯和他約好四點十五在這裡見面，不過肯永遠沒有準

時過，所以他準備等到四點半。讓他驚奇的是，這次肯按時到了。他叫了杯米勒啤

酒，然後急急忙忙在斯托米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ldo;辦公室情況不錯？&rdo;

&ldo;給驗屍官幹活總是很熱鬧。告訴你，什麼時候願意，你可以到我那兒去，我

領你四處看看，讓你瞭解一下我的工作。&rdo;

&ldo;不，謝了。&rdo;

&ldo;今天解剖的是一個癌症病人。&rdo;

&ldo;你的意思是這比一般死亡更糟嗎？&rdo;

&ldo;看上去還不太壞，可那股味……&rdo;肯搖搖頭。&ldo;解剖結腸癌患者，那股味你

永遠也忘不了。&rdo;

&ldo;這真太有助於開胃了。我們來點兒冷盤怎麼樣？&rdo;

肯笑了。&ldo;沒問題。鵝肝醬？&rdo;

&ldo;這真噁心。&rdo;

&ldo;你過于敏感了。&rdo;

&ldo;而你則是個毫無心肝、熱衷於鮮血和腸子的精神病。&rdo;

肯聳聳肩。&ldo;你總得習慣。我是說，在發現愛滋病以前，我們吃飯時就把快餐

盒放在開了膛的屍體上。有時人們來參觀，我們還故意拿出個脾臟來，只是為了好

玩。&rdo;他笑了。&ldo;但現在，大家都很小心了。愛滋病，狂牛症。事情再也不像過去

那麼好玩了。&rdo;

&ldo;跟你說，&rdo;肯接著說道，&ldo;你應該把這些東西拍成電影。告訴觀眾，驗屍官

的辦公室裡人們是怎樣工作的。他們會喜歡的。&rdo;

&ldo;我並不拍電影。我只是發行電影。而且我也不認為這類東西會有很大的市場。

世界上奇怪的事情並不像你想像的那麼多。&rdo;

&ldo;說到奇怪的事情，我昨天碰到了湯姆。在保留地上發生了很奇怪的事。&rdo;

&ldo;什麼事？&rdo;

&ldo;你認識湯姆，是不是？他不是傻子，也不迷信。&rdo;肯壓低了聲音。&ldo;他說他

父親回到了保留地。&rdo;

&ldo;我以為他父親早死了。&rdo;

&ldo;他是死了。&rdo;

斯托米眨眨眼，想要說什麼，卻又閉上了嘴。

&ldo;湯姆說他在他父母的房子後面看見了他。那房子早沒人住了。他當時只是開

車經過，卻看見他父親站在空地上。他停下車，想證實自己並沒看錯。他父親沖他

笑著揮了揮手，然後朝他走來。

&ldo;湯姆開車就跑。

&ldo;而且不止他一人。許多人都說他們死去的親人又回來了。湯姆不知道是怎麼

回事，但他說保留地上都傳說陰間已經人滿為患，沒有地方給那些死了的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