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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逾白聞言抬頭,看了她一眼。
梁司月洗過臉出來,柳逾白問她,現在怎麼樣了,能不能出門,可以的話,晚上一起去找個餐廳吃飯。
梁司月忙不迭地點頭,雖然還是擔心會被拍到,但她不想掃自己、也掃柳逾白的興。
柳逾白讓她先收拾一下,他先跟餐廳訂個位置。
梁司月回到臥室裡,將自己的行李箱平放在地上,開啟,翻找起來。衣服都是為了去海島準備的,顏色鮮艷的連衣裙,現在穿出去未免浮誇。
想了想,她還是穿上了剛剛出門時的那一身衣服,白色落肩的薄毛衣,搭配一條寬鬆復古款式的水洗藍色牛仔褲,舒適且保暖。
簡單地化了一下妝,眼影和睫毛都懶得折騰,只上了很薄的一層粉底液,薄塗南瓜橘的口紅,再拿指腹拍了些許的液體腮紅,讓氣色不要顯得那樣蒼白。
最後再拿出方便逛街時背的一個鏈條小包,斜挎上之後,便可以出門了。
柳逾白也穿得十分休閒,長袖的t恤,外搭一件黑色的防風料子的風衣,整個人顯出一種爽利感的英俊。
出門的時候,梁司月自覺戴上了口罩,並祈禱可別等會兒在電梯裡碰見外婆,不然謊言被戳穿可就太尷尬了。
柳總不高興了,說兩個人是談戀愛又不是偷情,何必這樣鬼鬼祟祟的。
好在,沒有巧合到這種程度,電梯順利地下到地下一層。
逢上下班的時間,路上車況堪憂,但他們不用趕時間,完全無須著急。
柳逾白將天窗開啟了,她脫掉鞋,蜷腿坐著,腳放在座椅上,仰頭看著自四面的玻璃中,照進車裡的一場緩慢的落日。
讓她想到,那一回請柳逾白吃泰國菜,也是在柳逾白的車上,也曾經歷過這樣的場景,一模一樣的,漂亮到使人詞窮的黃昏。
柳逾白帶她去的地方,是崇城地標建築頂層的一家西餐廳。
人均兩千,招牌是進口的澳洲和牛,以及法國某私人酒莊的紅酒。完全的預約制,當然,有門路也可插隊。柳逾白屬於後者。
他們到的時候,夕陽還沒完全落下去。
坐在整個崇城的最高點看這場落日,則又是完全另外一種別致的體驗。
梁司月掏出手機來連連拍照。
對面柳逾白手托腮地望著她,眼裡帶笑,他就喜歡她這樣好像沒見過世面,但也絕不故作淡定,不掩飾自己新奇之色的真誠。
讓他覺得,帶她來這平庸不過、純是炒作概念的餐廳,也確實的有了意義,不算白花了一筆錢。
總歸,小姑娘高興就好。
梁司月身體不適,胃口不盛,牛排只切了一半不到,且不能喝酒,也無緣品嘗這裡的紅酒。但奶油蘑菇湯很是喜歡,放任自己喝完了一盅。
吃著飯,天色就完全暗下來了,透過落地窗向外俯視,視野裡儘是璀璨的燈火。
餐廳的臺子上,有個穿黑色禮服裙的年輕女孩在演奏大提琴。
低沉舒緩的節奏,讓她有些沉迷,安靜地聽了好久,對柳逾白說,她好喜歡這個調子,不知道是什麼。
柳逾白說,可能是巴赫的g大調第一大提琴組曲,但不肯定。
因為這大提琴的琴聲,這一頓飯,又延後了半小時才結束。
吃過飯,兩人再回到車上,梁司月原本以為要回家了,柳逾白卻開著車,沿著江濱的道路一路過去,遠離了市區,向著市郊的山上開去。
那一帶都是山間的民宿,梁司月不知道過去要做什麼,但也沒有問,因為這樣的夜色,讓她失去了思考動力,什麼也不想做,不想說,只想發呆。
車開了近一小時,他們到達了半山腰上,柳逾白對她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