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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愣了一下。
他下意識的接了過來,這才發現那塊莖甚至比自己的手掌還要大,沉甸甸的感覺像是一個大地瓜。
可顏色又比地瓜深。
一時間他也有點弄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了。
「你哪兒弄來的?」他伸手在甜豆豆的棉袍裡捏了捏。
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小丫頭之前把這麼個東西藏在哪兒了?
甜豆豆悄悄的將自己的小手攥成了拳,將還流著血的小拇指藏在了最裡面。
這是用她手指上的肉肉變出來的呀!
可是她知道如果這麼說,哥哥肯定會不高興的。
但甜豆豆長這麼大也沒有騙過人,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只能使勁的推秦臻的手:「哥哥,吃,可好吃了!」
說完,還伸手朝身後的屋子指了指:「小姐姐也吃,吃了手就不疼了。」
秦臻伸手在甜豆豆的腦袋上摸了摸,看向她的眼神也更溫和了許多。
這丫頭看著小,還是個小能豆。
就那麼一眼,她就看出沐沐的手疼了?
當年沐沐和他一起被攆出來的時候正值寒冬臘月。
住在這麼一個四處漏風,外面下大雪裡面下小雪的屋子裡,一個冬天就徹底把沐沐給凍壞了。
除了長滿了凍瘡之外,手腳都不能使力,稍微接觸一點涼水,關節處就會腫得透明。
村子裡的赤腳醫生說是凍出了什麼內風濕,平時要注意保暖,不能幹活。
不然可能要不了幾年所有的關節就都會變形,可能連個子都長不高。
這幾年父子倆小心翼翼,一到冬天都恨不得不讓沐沐下炕。
可儘管如此,他們還是能發現小姑娘會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疼得偷偷抹眼淚。
聽豆豆這麼說,秦臻也沒矯情,將那個塊莖拿去灶屋洗了洗,用一根筷子插著拿進來就要放在火上烤。
「不用,就這麼吃,甜的。」
他的筷子還沒有碰到架子,就被甜豆豆一把攔住。
小丫頭急得鼓起了腮幫子,伸手將塊莖抓了過來,放在腿上吃力的一磕兩半兒。
她將其中小的那一半遞給了秦臻,然後就從凳子上跳下來光著小腳丫蹬蹬蹬的跑進了裡面臥室,把大的那塊兒遞到了秦沐的面前:「姐姐,吃。」
此刻的秦沐背對著門正跪坐在炕上幫甜豆豆找衣服。只可惜她的衣服也不多,最厚的現在全都在身上穿著了。
這會兒,她手裡拿著一條都洗得快要看不出本色的藍棉褲,一副糾結的表情。
聽到甜豆豆的聲音,她轉過了頭,再看到那遞過來的濕淋淋的東西,她頓時笑得眯起了眼。
秦沐伸手在甜豆豆的腦袋上揉了揉,語氣溫柔的對她說:「你留著自己吃,姐姐不餓。」
說著,將她從地上連抱帶拽的拉上了炕,將棉褲往她的腿上套了過去:「把褲子穿上,穿上就不冷了。」
話音沒落,就被追進來的秦臻一把按住!
秦臻快速的將棉褲從她的手裡抽了出來,往旁邊一扔,然後狠狠的瞪著秦沐罵道:「你這是想死嗎?!」
語氣難得的嚴厲。
秦沐嘟了嘟嘴,卻沒敢吭聲。
那條棉褲是她的。
她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褲子給這個小丫頭穿,就把自己身上的那條脫了下來。
只是,自己就算沒了棉褲也還有秋褲和毛褲,又不出門,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
哥哥也太大驚小怪了點兒。
秦臻又瞪了妹妹一眼,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沐沐從小就善良,看見個小貓小狗的,哪怕自己餓著,都要省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