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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聯絡一下陳勁。」
符傾卿突然冒出來的話讓對面的兩人都有些吃驚。
「符小姐您要見陳先生?」
「對,沒錯。」符傾卿微微沉了臉色,「你們可能沒有他的聯絡方式,直接把電話給我。」
「符小姐知道陳先生的電話?」二人皆是不可置信,就連醫生站在外面了都沒發現。
「不多說了。把電話給我。」
「那個打擾一下,醫生需要進來檢查一下病人身體,麻煩有什麼事情稍後再說……」
「快去。」符傾卿催促道,「我會好好檢查身體後再見他。」
「對了。」符傾卿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這件事情不要告訴戚絨。」
「這……」對面的人眼神裡還充斥著猶豫。
「行了麻煩這兩位先生不要打擾到醫院秩序好嗎?」進來的護士有些不耐煩,「凡事病人為重,有什麼別的事情首先都先順著病人心意來。」
「二位煩請出去一下。」
護士開始趕人走,符傾卿在他們二人將要離開的時候微微點了點頭,醫生開始拿著聽診器檢視她的身體狀況,而她則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數字。
是陳勁的電話號碼。
符傾卿的拳頭慢慢蜷縮起來握緊,手上有些汗漬但是不妨礙仍舊能很清楚的看出數字。
這不是夢,符傾卿很確定。
在她昏迷的盡頭,她親眼目睹了自己將邵慕寒從那幢囚禁著自己數個夜晚的高樓推下去,那一聲尖叫不是她的,而是邵慕寒的。
畫面並沒有在男人墜下樓去的時候就停止,整個天空開始扭曲起來,最開始只是天空,慢慢延伸到了地面,就連房子,車子,所有目光可及的事物全都開始扭曲。
一個世界原本是有無數個平行的直線交錯的排列著,只有在兩條線的交匯點才有可能造就人與人的觸碰,可是當所有的直線都被扭曲成弧線的時候,這個世界就被解構了。
對,是解構了。
符傾卿的身子開始變得越來越輕盈,天空也陰沉沉的,她漂浮起來,往天空的另外一個端點過去,整個世界都好像在她的眼下。
她看到了戚絨。
說著說不是戚絨,至少不是她認識的戚絨,一個人蒙在鼓裡對著牆壁念念有詞。
她又回到了過去自己被囚禁的屋子裡,這個屋子裡現在沒有邵慕寒,但是走廊裡還擺著那面鏡子。
鏡子裡突然出現了一張臉。
是戚絨。
「誒,你別那麼難過嘛。」鏡子裡的戚絨也是對著鏡子看著自己。「這件事情歸根到底你也沒有什麼錯,為什麼要責怪自己呢?」
那個戚絨沒有塗著她熟悉的口紅和燙著大波浪捲髮,相反看起來還有種學生的氣息。
鏡子裡的人嘆了口氣,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望著鏡子裡的鏡子說:「生活確實很難啊。」
「生活一直都是很艱難的,不是嗎?」她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著一個人說話。
「生活很艱難從來都是因為這是上天在考察你呢。」她頓了頓,「幸福是有份額的,上天得考察好每一個人才會發放這份額度。」
「所以在堅持一下吧。」
符傾卿時常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對著鏡子的時候她總是能聽到一些忽有忽無的聲音,雖然聽不太清楚對方在說些什麼,但每每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她便不由得感受到心安。
所以沒有事情的時候她便會一個人坐在鏡子前發著呆,坐在鏡子面前發呆的時間是她為數不多感覺到自己切切實實活在這個世上的時候。
「是你啊……」符傾卿突然感受到一陣鼻酸,「上天發放給我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