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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ldo;齊家小姐&rdo;會引來諸多麻煩,可那奇甫少爺卻好像也沒怎麼在意。興許在他眼中,就算是真的齊小姐嫁了過來,對他而言不過也就是個賞心悅目的美人兒。反正他自是過了一把要挾的癮,且這回娶進門的又不是當家正室,只要夠漂亮,娶誰不是娶呢?
也多虧了他的不計較,幾日來,這府中的上上下下對自己也算得上是有禮‐‐至少面上如此。在廳堂或是院子中,但凡有丫鬟或家丁遇上自己,都會恭恭敬敬地彎個腰行個禮喚聲&ldo;姨娘&rdo;。每次聽到這樣的稱謂,靜妤的心裡多少會更釋懷些‐‐幸好嫁過來的是自己,倘若要雅安小姐在這裡屈尊做姨娘,家裡該多傷心啊。
這幾日裡,唯一令靜妤心煩的卻是自己房裡的那個貼身丫鬟,名喚珠兒。這珠兒的面相便有幾分戾氣:兩條濃眉有些倒八字,一眼看上去便生硬得很;眼睛不大,可眼角卻勾畫過度,使人覺得太凌厲了些;皓齒薄唇間吐出的言語也總是不中聽,人前倒是一副謙恭有禮的模樣,可私下裡單獨面對靜妤時卻鮮有好話。
記得那日青藍帶著珠兒來到靜妤的房中時,還當著靜妤的面認真地告誡過那丫頭&ldo;對待姨娘要像對待少夫人一樣懂事有禮&rdo;,並且溫溫和和地拉著靜妤的手,笑逐顏開地囑咐道:&ldo;若珠兒有任何不周到之處,姨娘只管來告訴我便可。青藍定會好好教訓她的。&rdo;
只是,青藍前腳才走,那珠兒便拿出了一副懶散模樣。
幾日來,靜妤念著她是少夫人派過來的人,不好得罪,而侍奉自己想必也不如從前得到的好處多,心有怨氣也是自然。且那日青藍的言語也算讓自己掙足了面子,自己也該明些事理,哪可因為這麼些小事兒便去麻煩少夫人?這般想著,靜妤便默默忍了,也不和那珠兒丫頭多計較‐‐其實並非真不想計較,初時靜妤也欲豎個威信,可是剛開口說她一句,這丫頭就能尖聲頂上十句。那些咋咋呼呼的歪理兒吵得靜妤頭疼,於是索性任由她去了。
誰知這珠兒竟變本加厲,平時暗笑譏諷靜妤不說,前幾日竟不告知靜妤該按著規矩去廳堂和老爺夫人們一同用膳。老爺夫人當然不知是一個丫頭在其中故意隱瞞,只道是新進門的齊姨娘不願與長輩們一起吃飯,一怒之下索性讓這新姨娘自食其力、自己管飯去。靜妤吃了啞巴虧,卻也沒法子,只得暗自認了。
可這絕不是事由的終止,自己來管飯問題更多。那珠兒每天端來的儘是些殘羹冷飯,讓她去要些正常的食物,她便百般推託著說廚子不願做。靜妤是侍女出身,對廚房中的事務本是有所瞭解,她知道除了日常的食膳外,廚子們每樣都會多做一些以備不時之需,若主子們另有要求,廚子也會如意奉上。眼下自己雖只是姨娘名分,可怎麼說也算得上半個主子不是?
於是,這一日她索性瞞著珠兒自己偷偷去了趟廚房,好言好語地問了廚子廚娘,然後人家恭恭敬敬地保證屆時定會有佳餚呈上。可到了飯點兒,那珠兒竟又端回來一堆下腳料。直到這時靜妤才明白,原來這一切的波折都是因為這府上有人要排擠自己。
她一句話都未曾說,只是伸出手把珠兒和那堆難以下嚥的食物全都推到了門外,然後插起門閂,坐在床邊,一邊咬著方絹兒,一邊任由淚珠撲簌簌地往下掉著。自己究竟是得罪了誰?為何要受這般羞辱?淚水劃過女子面上的脂粉,刻出一道淺淺的痕,濕潤的眸子中眼波流轉,惹人憐惜。只可惜,此時此刻,無人捧心憐之,只有躲在暗處的豺狼,細細籌劃著名如何將她撕扯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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