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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給念初買拖鞋。&rdo;

哦，原來是這樣啊，鄭念初想。心裡頭喜滋滋的，被這樣周到的關照真是太舒坦了。

&ldo;帶一盒薯片回來，檸檬味的。&rdo;這是嘉月。

傅淮寧聽了很不開心：&ldo;還沒吃飽啊？&rdo;

&ldo;哎，&rdo;虞嘉月的五官揉作一團，表情很誇張，好像在說現在怎麼還會有這樣的家長，&ldo;那能一樣嗎？&rdo;

林聲和鄭念初交換了視線，默契一笑。出門去了。

虞嘉月後知後覺，跟她阿姨聊著天：&ldo;怎麼還給她買上專用拖鞋了，打算在這長住呢。&rdo;

她只是沒話找話這麼一聊，話一出突然想起什麼，自己個兒好像就明白了。&ldo;你們把她接這住了？&rdo;

不用什麼回復，她瞧見了阿姨的表情就已然得知答案了。她還是難以置信，譏笑道：&ldo;喲，還是一出輪迴呢，夠攆時的呀你們家。電視劇都沒這好看。&rdo;

爺爺柺杖敲著地板：&ldo;這孩子，越來越不會說話了。&rdo;

虞嘉月笑著，笑意不達眼底：&ldo;我哪句話說錯了？&rdo;

&ldo;別給我學你爸的腔調。&rdo;

虞嘉月的劍又指向傅淮寧：&ldo;我爸的腔調怎麼了，難道說的還不是事實了？&rdo;

&ldo;我知道你是為你媽抱不平。&rdo;傅淮寧當然是理虧的，面對一個晚輩竟像是面對著傅淮安，無法強勢起來。&ldo;她是我妹妹，我比你更清楚她。&rdo;

&ldo;她是你妹妹，你把鄭念初接回家的時候怎麼沒想想她是你妹妹？&rdo;

爺爺聽不下去了：&ldo;別這麼說話嘉月，你阿姨問過你媽了，她同意了的。&rdo;

虞嘉月這下徹底炸了：&ldo;我媽同意了？你居然能去問我媽要同意，她那個性子，她的姐姐求著她，她能不同意嗎？&rdo;

繼上次對鄭念初服軟，傅淮寧再一次感到挫敗，她無話可說，她做了這件事，點了這個頭，立場就已經處於下方了。她再也無法用一句&ldo;你說得是什麼歪理&rdo;來堵住晚輩。

虞三月很怕虞嘉月這個樣子，懟天懟地的，不顧感情也不顧長幼，看到大人挫敗的臉，還是一向強勢的阿姨，心裡陡覺慌張。想著和緩和緩一下形勢，便說：&ldo;錯的是她爸，跟她有什麼關係呢。&rdo;

&ldo;她生下來就已經是個錯誤了！&rdo;

滿室靜寂。

虞嘉月目光定住，不敢去看其他人的表情。沒有人來訓斥她不當的言辭，那些控訴無聲卻讓她難以忍受，因為其中一份就來自她自己。

如果理智沒有被一步步湮滅，她完全可以找個更好的論據。諸如&ldo;她爸的錢她沒有花過嗎&rdo;之類的有理有據的辯詞。

意識到自己的過激，她的怒氣嘭地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驟然而生的歉意。她想她該為這句話道歉。可誰都有錯啊，她難道不是這裡頭錯得最不離譜的一個嗎？她和誰道歉，她憑什麼道歉。

虞嘉月奪門而出。

三月被摔門聲驚醒，跟阿姨和外公告了別，也匆匆追出去了。

爺爺靠在沙發上轉過臉，拍了拍傅淮寧的手：&ldo;淮寧啊……&rdo;

傅淮寧搖搖頭，神色並不凝重：&ldo;沒事。&rdo;

書房的門開了，林徵望問：&ldo;怎麼吵起來了？&rdo;

客廳裡只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