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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看見他。”
褚弈:“哦,這樣啊那老婆你吃飯沒有?想吃夜宵嗎?要不我過來給你——”
姜漁“啪”地一聲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他想了下,要是真告訴褚弈聞峋在他樓下,褚弈肯定又要過來,到時候還能有理由光明正大地纏著他,甩都甩不掉。
沒一會兒,窗外果然下起雨來,淅淅瀝瀝的雨聲很容易讓人犯困,姜漁沒多久眼皮就開始打架,關掉綜藝,把自己往被子裡一埋,伴著雨聲舒舒服服地入睡了。
半夜,姜漁被噼裡啪啦砸下的雷聲吵醒。
他倒是不怕打雷,就是覺得雷聲有點擾眠。不過,從前在香山小築的時候,每逢夏天打雷,他都會故意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然後鑽到聞淙懷裡去。
也只有這時候,聞淙才會抱著他,和他在一張床上睡覺。
平時男人再怎麼寵他慣他,都守著一個親近又疏遠的距離,無論他怎麼撒嬌打滾,聞淙都不會答應和他睡在一起。
現在想來,他那點兒小伎倆哪裡騙得過聞淙,男人不過是故意縱著他罷了。
從前每每和聞峋在一起,姜漁看到的都是聞淙的影子,可現在想到聞淙,他腦海中不知怎地閃過聞峋的臉。
又是一道驚雷滾落,閃過的電光將厚厚的窗簾都映得慘白,姜漁眉心一跳,忽然一個激靈蹭起來,踩上拖鞋跑到客廳,拉開窗簾往下看。
瓢潑大雨下,路燈昏黃的光亮都彷彿暗淡了許多,男人立在燈下,身影蕭索寥落,高大身形佇立在雨中,僵硬似的一動不動,彷彿一座石雕。
他整個人早就被雨水澆透了,平日裡總是整理得一絲不苟的衣服都變得緊緊貼在了身上,顯得整個人像消瘦了一大圈,又有些狼狽和滑稽。
這次,男人沒有再抬頭向上面看,彷彿已經知曉除了緊閉的窗門,不會看到任何自己想見的影子,便連希望都破滅了,於是孤零零地站在雨中,近乎自虐地承受著侵襲在身上的風暴。
姜漁看著這一幕,覺得聞峋簡直是有病。
他發瘋去哪裡淋雨不好,非得杵他家門口,還站在樹下,就跟生怕不會被雷劈死一樣。
這間公寓是姜漁自己擁有的第一套房子,雖然是在人口密集的大學城,比不上其他地方寬敞豪華,但姜漁依舊對它抱有特殊的情感,要是聞峋真被雷劈死在他家門口,他是真的會嫌晦氣。
姜漁找到手機想打聞峋的電話,翻了一圈通訊錄才發現自己早就把聞峋給刪了,微信也刪得乾乾淨淨,恨得跺腳,只好拿了把傘,披上外套下樓。
拉開單元門,他和聞峋的距離一下縮短到只剩一條街道。
看見拿著傘下樓的姜漁時,聞峋眼底是止不住的驚訝,驚訝過後則是不敢置信的狂喜。
他像個剛學會走路的孩童般,磕磕絆絆地朝姜漁走過來,一路連眼神都沒有從姜漁身上移開過,像是生怕一眨眼,好不容易盼到的人就消失了。
然而還沒等他說什麼,迎面就飛過來一把硬邦邦的雨傘砸他臉上:“要死別死我家門口!”
像一條狼狽乞憐的落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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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站在單元門內,頭髮烏黑柔軟,帶著微微的蓬亂,臉頰白皙泛粉,像是剛從床上起來,整個人看起來溫暖而柔軟。
而隔著不到五米的距離,門外的男人被暴雨淋得溼透,平日裡總是打理得一絲不苟的額髮凝結成一綹一綹,亂七八糟地搭在臉上。
滂沱的雨水從他頭頂澆灌而下,順著高挺的眉骨湧進他的眼眶,將那雙眼睛沖刷得泛紅,他嘴唇被雨水浸泡得烏白,削薄的唇峰稀稀拉拉地往下滴著水,牙齒都被冰冷的雨水凍得微微打顫。
男人站在孤寂的雨夜中,雙眼通紅地望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