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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少年的確很是招人喜歡,明明早已經分了手,那些男人一個個地卻都還對他念念不忘。否則,也不至於這麼火急火燎地,將他的愛人對他撒謊的證據送至他面前。
而這所福利院的名字,他同樣印象深刻。
他的兄長,他性情淡漠,對世間種種不公幾乎可以稱得上漠不關心的同胞哥哥,在搬去香山小築的第一個月,動用家裡的關係,讓政界高層親自下場,對這所地段偏遠,毫不起眼的孤兒院進行了清查。
哥哥體弱,常年臥病在床,與政界人士交流不多,所以這之中,甚至大部分是靠了他的幫忙。
在孤兒院裡長大的,如幼貓般膽怯柔軟的少年,愛上自己的救命恩人,而恩人也對少年的美麗一見傾心,二人順理成章在一起。
俗套,卻很合理。
可是,為什麼不告訴他,原來他在不知道的時候,有了一個小嫂嫂?
就算不告訴他,為什麼要騙他?
聞峋抓著照片的手指一寸寸收緊,將那張脆弱的薄紙攥出摺痕。
他想起香山小築裡,那片戒備森嚴,聞淙從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的後山。
在他數次與之擦肩而過的時候,那座廣闊幽靜的籠子裡,是否藏著一條漂亮的小魚兒呢?
他與兄長血脈相連,身上流著相同的血,兄長心裡在想什麼,他怎會不清楚。
同樣,聞淙也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他的人。這種瞭解無法用話語言明,那是一種刻在雙胞胎骨血裡的默契。
兄長知道只要他見到姜漁,就一定會喜歡。
兄長也知道,他對自己想要的東西,一向勢在必得。
就算是兄嫂也不例外。
“你口中叫的,到底是誰的名字?”
48
姜漁打算跑路。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一種小動物般敏銳的直覺告訴他,呆在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就像是常年在獵食者的鷹眼下生存的小兔子,一有風吹草動,都會警惕地豎起兩隻長長的耳朵,然後立刻從一個窩挪到另一個窩。
正門走不通,他就試圖走後門,趾高氣昂行不通,他就包著兩汪眼淚,可憐兮兮地對看守的保鏢賣慘,撈起袖子,把自己手腕上留下的印子露出來給人看,說聞峋對他一點也不好,總是欺負他,他已經和聞峋分手了,現在就要回孃家。
膀大腰圓的保鏢看了一眼那白膩膩的手腕,纖瘦細嫩,跟出水的蓮藕似的,只是上面印著交錯的指痕,像是被男人很用力地摁過,漂亮又可憐,有一種凌虐的美感。
也不知道在床上用了多兇的手段。
保鏢嚥了咽喉嚨,艱難地移開視線,目視前方,梗著脖子道:“小夫人,您還是把袖子放下來吧,再看下去,先生怕是會挖了我們的眼睛。”
姜漁睜大眼睛,那雙水靈靈的眸子裡浮現出驚恐。
他怎麼不知道聞峋還有這麼殘忍的一面。
聞峋該不會真是一直以來都在他面前,藏起了自己的本性吧?
姜漁在溫暖的春風中打了個哆嗦。
他顫著眼睫,軟著聲音求道:“那你能不能放我出去?我、我朋友還有事要找我。”
然而回答他的依舊是一句恭敬卻無情的:“抱歉,小夫人,這是先生的命令。”
哀求無果,強闖也不可能闖得過,姜漁只得放棄這條路。
莊園很大,大得一眼望不到邊,有的地方繁花似錦,有的地方林木濃密,倒也有好些隱蔽處。
姜漁便在裡面到處亂逛,試圖找到一些隱秘的出口,譬如不起眼的角落壞掉的柵欄,方便僕從進出的小門之類的,反正只要他不出去,在莊園裡隨便做什麼也不會有人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