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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聞峋低聲問他:“累嗎?要不要去休息一會兒?”
往日裡很嬌氣的少年,現在卻仰著頭,抬起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他:“不用,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聞峋低了低眸:“嗯。”
這半個月以來,他幾乎都是二十四小時守在姜漁身邊,沒讓人離開過自己的視線,儘管中途徐晏書因為公司賬務問題被關進了拘留所,他也沒有一刻放鬆過警惕。
換做尋常人,面對這種密不透風的看管可能會覺得喘不過氣,一對戀人再怎麼形影不離,也不會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呆在一起,還不爆發矛盾。
可姜漁不是尋常人,都不用聞峋做什麼,少年自己就跟個黏黏糊糊的小糖糕一樣,隨時隨地都黏糊糊地粘在他身上,一點也不會覺得膩。
那次因為“出軌”而爆發的矛盾過後,兩人甚至比之前還要如膠似漆,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聞峋其實能感覺到,姜漁身上存在一部分依戀型人格的特徵,但他沒有阻止,甚至可以說,他放任了這一特質的發展。
因為姜漁不需要改變。
往後餘生,少年都會生活在他寬闊的羽翼之下,他不需要獨自去面對任何艱難險阻,不需要成長為一個成熟獨立的大人,他會保護他,照顧他,替他解決好一切。
姜漁只用在他懷裡,做一輩子天真爛漫,無憂無慮的小魚兒。
大廳裡樂聲悠揚,舒緩浪漫的鋼琴和大提琴協奏曲在空氣中飄蕩。
二人親暱地說了會兒話,算是休息,便又一同去迎接往來敬酒的客人。
酒過三巡,姜漁忽然覺得身上開始發熱,下意識地抬手解開了領口的扣子,露出一小片鎖骨處白膩的肌膚。
注意到他的動作,聞峋側眸,低聲詢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姜漁臉頰飄著一層薄粉,搖了搖頭:“不知道,有點熱,好像腦袋還有點暈。”
聞峋蹙了蹙眉。
姜漁有輕微的酒精過敏,所以今天喝的都是果汁,人也一直跟在他身邊,沒有碰過酒精才對。
正當他思索的時候,少年臉上的紅色又加深了幾分,豔麗得像熟透了的桃子,眼睛也朦朦朧朧的,竟然當著正在交談的賓客的面,黏人地靠上來,用發燙的臉頰蹭他:“老公。”
聞峋的眉頭徹底擰起來。
姜漁這副模樣,像是中了藥。
他在上流圈子裡沉浮多年,對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多少有了解。
在許多宴會上,來往的不全是富家子弟,還有被富家子弟帶來作為伴侶的情人們,對於他們來說,情人如衣服,圈子裡各自的情人互換著玩兒也不是沒有過。
往往宴會上的公子哥看上哪個漂亮的,乖順的直接帶回去,不乖順的下藥帶回去。
姜漁今天一共就喝了兩杯果汁,第一杯是他親自遞給姜漁的,第二杯是姜漁隨手從侍者的托盤上拿的。
只是,今天是他的訂婚宴,不會有人敢把主意打到聞氏家主的未婚妻身上,姜漁多半是錯拿了那杯被人下了藥的酒。
聞峋衣袖下的肌肉繃緊,生生將火氣壓下去。
現在不是追責的時候,大廳里布置了全方位無死角的高畫質攝像頭,事後總能查到是誰幹的,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姜漁帶回去。
對面的客人似乎也看出什麼不對勁,打著圓場說:“小夫人是不是累了?要不上樓去休息一會兒?”>r />
身側的姜漁從臉頰到脖頸都泛起了紅,一雙杏眼含著水,嘴唇嫩紅飽滿。
他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習慣性地依賴著男人,小小聲地叫老公。
聞峋再清楚不過,這是少年情動的模樣。
他一張俊臉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