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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緊緊抓住少年的胳膊,喉結上下滾動幾次,啞聲說:“要。”
他最終還是妥協了。
在姜漁面前,他從來都只有妥協的份兒。
姜漁微微一抬下巴:“那你去把藥撿回來,剛才砸你,滾到門邊兒上去了。”
“ ”
褚弈臉色不太好看地彎著腰把藥撿回來了。
然而當他把藥塞到姜漁手裡,以為終於能等到香香老婆給自己擦藥的時候,卻又聽姜漁說:“趴下。”
褚弈一愣:“趴下做什麼?”
姜漁說:“剛才讓你蹲著擦藥你不樂意,現在就只有趴著了。”
“ ”
褚弈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姜漁在把他當一條狗訓一樣。
不待他細想,姜漁便催促道:“快點兒,一個大男人磨磨蹭蹭的,招不招人厭。”
褚弈最終還是帶著這股奇怪的感覺趴下了,好在床邊鋪了每日換洗的地毯,趴在地上也不髒。
“這樣可以了嗎?”他趴在地上問。
可下一刻,他卻感覺到自己腰上落下了少年溫熱的重量,正訝異地回頭,姜漁忽然迎面扇過來一巴掌:“啪——”
褚弈被著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扇懵了,睜著眼,直愣愣地望著姜漁:“老婆,你怎麼又扇我?”
姜漁騎在他身上,趾高氣揚道:“你剛才那麼說我,扇你一巴掌都是輕的,要是楚流青,現在臉已經被我扇腫了,還是用蒼蠅拍扇的。”
褚弈的眉心抽了抽。
他不介意姜漁打他巴掌,畢竟他皮糙肉厚,少年那點兒力氣打在臉上跟撓癢癢似的,只要姜漁開心,扇多少巴掌都行,但如果用蒼蠅拍扇還是算了。
他爹的,楚流青果然是變態,拿個蒼蠅拍扇都能爽。
褚弈在心裡狠狠啐了一口。
到底交往過那麼久,褚弈是知道姜漁的脾氣的,少年心狠也心軟,最是吃軟不吃硬。
況且他跟自己老婆計較個什麼,老婆開心了,愛怎麼打怎麼打。
於是褚弈服軟道:“我錯了老婆,我剛才那是被氣昏了頭,我沒想罵你的,都是那幾個賤人強迫你——”
“啪——”
又是一耳光扇在他臉上,清晰的巴掌聲在耳邊炸開,徹底把褚弈炸懵了,跟只落水狗一樣呆呆望著姜漁。
他趴在地上,偏著一張印著巴掌印的臉:“不是,我又說錯什麼了?”
姜漁揪著他的耳朵:“你給我記好了,不管我是自願跟他們上床,還是被迫跟他們上床,你都不許這麼說我,我想跟誰好就跟誰好,想跟誰睡就跟誰睡,你要是惹我不高興,我一樣地去找徐晏書,或者別的男人。”
少年一雙漂亮眼睛居高臨下睥睨著他,從褚弈的角度望上去,那杏眼少了些圓潤,多了幾分上挑的鋒利,不同以往,卻同樣漂亮得令人心驚。
“從今往後,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兒,再讓我聽到你嘴裡吐出一個髒字,我就立刻甩了你去找別人,並且這輩子都不會再和你說一句話,記清楚了嗎?”
這段話對男人的威懾力可比幾個巴掌大多了,褚弈一張臉上紅了又白,白了又青,色澤繽紛絢麗。
他咬著牙,暗自在心裡想著,總歸姜漁現在是他的人,人都在他手上,還能跑去和誰上床?也就是嘴上逞逞能。
只要他把姜漁看好了,不讓外面那幾條賤狗進來,姜漁還不就是他一個人的老婆。
無非就是以後嘴上注意點兒,別惹老婆生氣罷了,男人嘛,哄老婆開心本就是應該的。
這麼想著,褚弈的心胸又開闊了,覥著臉道:“知道了老婆,你快給我塗藥吧,我等著呢。”
這種程度的擦傷,放在平時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