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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姜漁:“你還想聽我說什麼?說我想你,還是說我喜歡你?聞峋,別做夢了。”
聞峋目光灼灼地盯著姜漁,幾乎將人盯出個洞來。
少年的臉龐依舊白淨美麗,像是玉蘭花一般清麗動人,和他第一次見到時別無二致。
可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姜漁似乎和從前不太一樣了,少年渾身彷彿散發著一種漠然的疏離感,那雙眼睛也是,像沒有生命也沒有感情的玻璃,彷彿對什麼都不在意。
聞峋心臟忽然爬過一種難言的痛癢。
姜漁消失的幾個月,他每天都像是被烈火炙烤著,坐立難安,整夜整夜地失眠,每次聽到半點兒風聲就急不可耐地去尋找,卻又是一次次的希望落空,墜入比之前更黑暗的深淵。
長此以往,聞峋在某一天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忽然發現自己眼底下已經有了抹不去的青黑色,下頜消瘦了一整圈,像是被刀一層層削掉了皮肉,眼眶深凹,眼睛通紅充血,嘴唇也幹得裂出血口,看誰都控制不住地帶上戾氣,簡直像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被姜漁逼瘋的瘋子。
可姜漁呢?他將他逼到如此地步,自己卻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彷彿這幾個月的分離對他來說就像一粒沙子那樣微不足道,他甚至一見面,就對他說出這樣傷人的話語,就好像他的心裡根本沒有他。
聞峋攥緊了拳頭,半挽的襯衫袖口露出青筋繃緊的手臂,他的眼底燃燒著憤恨、不甘、卻又帶著瀕死困獸般的渴念,極度炙熱地盯著眼前人。
他忽然伸手扣住姜漁的後腦,兇狠地吻了上去。
少年的唇瓣細膩柔軟,唇齒間含著香,像是開到極致的花兒,馥郁甜軟,還和他從前嘗過許多遍的滋味一樣誘人。
只是一想到這樣的柔軟的唇被別的男人吻過不知多少次,就在無數個他面對姜漁的失蹤一籌莫展的深夜,聞峋心頭就像是被一把烈火在烤,焦灼得快發瘋。
他咬著姜漁的唇舌,粗礪的舌頭侵入到少年溼軟的口腔裡面,近乎蠻橫地橫掃過每一寸溫軟的腹地,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舔吻和啃咬,像是霸道的獸類,固執地想要用自己的氣味覆蓋掉上一個人在配偶身上留下的痕跡。
面對男人不顧他意願的親吻,姜漁沒有做任何的抵抗,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力氣在男人面前太過渺小,就算抵抗了也沒用,可他也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像是一個冷冰冰的木偶人,一動不動地承受著男人的親吻。
直到聞峋氣息粗重地將他放開,姜漁才抬手,“啪”的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與平日裡是扇褚弈和徐晏書那種玩兒似的巴掌不同,這一巴掌打得毫不留情,幾乎使出了全力,即使是聞峋也被打得猝不及防偏過臉,臉上浮起狼狽的巴掌印。
姜漁用一種冷淡到鄙夷的眼神看著他:“你還真是和從前一樣惹人厭煩。”
聞峋紅著眼,盯著姜漁的眼神像是一匹瀕臨瘋狂的獸:“我惹你厭煩?那楚流青呢?褚弈呢?徐晏書呢?他們就不惹你厭煩?你不是除了聞淙誰都不喜歡嗎?怎麼又看得上那幾個贗品了?”
姜漁說:“我是不喜歡他們,可他們至少會聽我的話,想法設法來哄我開心。”
“而你,只會逼迫我做不願意的事,連一隻聽話的狗都比不上。”
聞峋伸手撐在牆面上,用雙臂在身形纖細的少年上方築起牢籠,他牙根緊咬:“這就是你想要的?留一群聽你話的狗在身邊?姜漁,你是裝蠢還是真蠢,他們表面事事順著你,內心對你抱著什麼齷齪想法,你有沒有想過?”
“啪——”
姜漁毫不猶豫一巴掌扇過去。
現在男人一張俊臉上一邊一個紅腫的巴掌印,對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