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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漁眼珠子轉了轉,不動神色地湊近,輕聲說:“你是不想讓別人看到我?”
這話聽起來有些奇怪,聞峋蹙眉:“我不是那個意思。”
姜漁哼哼:“那你是什麼意思,我到你買的私人舞蹈房裡去練舞,不就只有你能看到了嗎。”
聞峋在事業上向來思維清晰,此刻卻不知怎地被饒了進去,他嘴唇閉了半晌,最後只能生硬地轉移重心:“你為什麼一定要在這裡練舞?”
姜漁:“這裡環境好,空氣清新,而且人少,不會有體育生一直盯著我看。”
聞峋:“體育生?”
姜漁撇撇嘴:“對啊,學校的舞蹈房和體育館是挨著的,每次我去練舞,沒多久外面窗戶上就會扒一群體育生,臭烘烘的,煩死了。”
“ ”
不知怎的,想到屬於一群陌生男人的目光落在姜漁潔白姣好的身體上,聞峋竟有些莫名的不快,但這種感覺很微妙,一閃即逝。
聞峋聲音冷硬:“可你在這裡練習,我也會看到。”
“看到就看到啊。”姜漁望著他的眸子水潤清亮,“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
聞峋眸色沉黑地盯著面前的人,衣袖下的手掌緊攥成拳。
他不明白怎麼能有人這樣雙標,介意被學校裡的體育生看,卻不介意被他看。
可下一刻,姜漁忽然湊近,挺翹的鼻尖落在離他咫尺之遙。
少年吐息很輕,含著剛漱過口的白桃香氣,羽毛一般撲打在他的輪廓上:“還是說,我影響到你了?讓你跑步的時候不專心,每天都在偷偷看我?”
耳朵紅了。
聞峋猛地後退一步。
他沒承認,也沒否認,一聲不吭,冷著臉地轉身上了樓。
看上去比第一天看見姜漁練功,早早結束晨練上樓時的臉色還要難看。
只有姜漁注意到,男人黑髮下的耳根染上了一層薄紅。
單元樓的自動門緩緩合上,姜漁捂著肚子,笑彎了腰。
聞峋真是比他想象中還要有意思。
週末,姜漁沒再去亭子裡做早功。
他今天要去參加一個義演,地點在市中心的大劇院。
這場義演融合了古典舞、現代舞、爵士、民族舞、兒童舞劇等多種形式的演出,票價卻非常便宜,只有尋常商業演出的一半。扣除宣發、場地等必要費用後,主辦方會將剩下的演出收入全部用於貧困兒童捐贈事業。
義演是沒有報酬的,但姜漁不在意。他喜歡跳舞,也喜歡自己在舞臺上閃閃發亮的樣子,如果他跳的舞還能幫助到別人,那就更好了。
出發前,姜漁特意去蛋糕店買了一箱子小蛋糕,開車一起一起帶到劇院。
他的節目後面就是兒童舞劇,上回彩排,他穿著一身白色紗裙,帶著羽毛頭飾,一群小娃娃嘴巴甜甜地叫他仙女姐姐,說姐姐好漂亮,跳舞也好漂亮。
姜漁一點也沒介意被認錯性別,被誇得心花怒放,當場承諾下次來請他們全班吃小蛋糕。
到了劇院,姜漁抱著一箱小蛋糕去了後臺準備室。
剛一進門,就被穿著花裙子的一群小不點兒圍了個滿懷。
“小漁哥哥,這個蛋糕是給我們的嗎?”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問。
姜漁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頭:“對呀,哥哥上次答應你們,要請你們全班吃小蛋糕的。”
“不是小漁姐姐嗎?為什麼小漁姐姐變成哥哥了?”
姜漁說:“是哥哥啦,不是姐姐。”
上回他已經解釋過自己的性別,但可能有些小娃娃沒聽到。姜漁也不惱,他對小孩子向來很有耐心。
姜漁其實挺喜歡小孩,雖然知道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