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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不聽心靜是吧。」
謝煬百般無聊,一仰頭整個身子都跟著往後倒:「我不走,你跟我一起唱,就不信兩個人的聲音還蓋不過她一個的。」
他把自己倒吊起來,閉上眼睛,感受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上」走。
「你不聽我就這樣吊著,等腦袋充滿血爆炸而亡。」
江疏雨:「……無聊。」
話雖這麼說,他卻真的坐了下來,在謝煬旁邊的旁邊,兩人隔著十萬八千里。
「嘿嘿!」
謝煬狡黠一笑,腰上一個用力又重新盪回來,他往江疏雨身邊一蹭,挽著他的胳膊咧開嘴:「早聽我的早就不無聊了。」
他整個人貼著江疏雨,等著看他的反應,等著驗證那一句「你師尊心悅你」。
「怎麼唱,你說。」
兩人捱得太近,江疏雨的身子本來偏涼,誰知點火就著,以是從耳根一路燒到了脖頸,淡淡的,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他身上的紅不上臉,難怪以前從沒看見過。
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謝煬不怕江疏雨真有點什麼反應,刻意把手搭在他身後不讓他退,自己唱一句讓江疏雨學一句,不一會兒便感到掌下的面板隔著衣服傳來溫熱……怪舒服的……
隨著耳畔的呼吸聲越來越重,江疏雨看著他泛紅的臉,忍不住問:「你受了風寒?」
「啊?沒有!」
剛才還一心想著怎麼調戲人的魔君摸了把臉,飛也似的躲開。
真的很燙……可是怎麼會?
他不敢再靠近。
見他躲自己好像在躲一個炮仗,江疏雨微微皺了皺眉,多少有點委屈:「我又嚇到他了?」
謝煬亦不知如何解釋自己詭異的舉動,只覺得那少女果然是騙他的,幸好這時,江鈺從外面回來,江疏雨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他這才得已喘上噎住的那口氣,但當江鈺順著雲梯爬上來,路過身旁的時候,他的鼻翼間卻猛然被一股怪味充斥……
很奇怪,幻境之中的萬物與人不相交,味道卻一直挺真實的,因此江雪每做什麼好吃的,他就在旁邊吞口水邊罵娘。
可他並不喜歡江鈺身上的味道。
太熟悉了,他說不出來,就是討厭。
「哥!」一見江鈺,江雪便歡天喜地地去迎他。
江鈺把背上的簍子一摘,塞到她懷裡:「去去去,把飯做了!」
又是滿滿一筐切好的肉塊。
」哦!「
江雪抱著簍子吐吐舌頭應聲離開,江鈺這才坐到溫餘眠身旁,靠著爐火長長撥出一口寒氣:「真暖和。」
溫餘眠往爐裡填了點柴火,笑道:「也難為你了,這種天氣還總能找到吃的。」
說話間,樹屋外方才住下的雪花又大片大片落下。
「看來離雪停還要有一段時間。」溫餘眠又道。
江鈺掃了一眼,不甚在意,反將話鋒一轉,說起正事:「阿雪的眼睛怎麼樣了?」
「淤血堵了太久,裂開的地方得重新長,怎麼,」溫餘眠一挑眉,「你信不過我?」
「自然信,」江鈺道,「我還在想,該怎麼報答你呢……」
「不用你的報答……跟我回家就行了。」
笑容霎時僵在江風臉上。
變化之快,溫餘眠忍不住笑出聲:「不就是回趟家讓我交差,看把你嚇得,怎麼,莫非你爹連你也打?」
江風沒否認,眼神變得陰翳起來:「你不懂。」
一人一人生,別人的生活溫餘眠確實過不明白,可他還是說:「那你就當是個故事,跟朋友講講,總這麼憋著也難受。」
「朋友……」江鈺喃喃道,「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