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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煬:「呵呵,昨兒看見一隻雪羊跑過我的窗前,這不是想捉來給師尊補一補嘛……」
「胡言亂語,」江疏雨皺了皺眉頭,「罰你……」
沒等說完,謝煬就「嗷」地抱住他的手臂,又晃又蹭,不時抬起閃爍著淚光的桃花眼,哀求道:「我錯了師尊,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師尊,別罰我站木樁了,你看,手都凍紅了!」
說著,他伸出雙手去讓江疏雨看。
江疏雨瞧了一眼,說:「又誆我,這分明就是在外面凍的。」
話雖如此,但凍得指尖通紅不假,他語氣明顯動搖,謝煬便乘勢追擊,委屈巴巴地說:「這罰就算了吧……」
江疏雨:「規矩就是規矩,你不想挨凍,那就去抄《清靜經》,一百遍。」
謝煬:「……」那還不如站木樁呢。
「師尊……」他還想再說,但看江疏雨目光冷硬,只好作罷。
悻悻鬆開死死纏住江疏雨胳膊的手,他小聲嘟囔,「真沒勁。」
「二百遍。」江疏雨頭也不回。
「師尊!」
在路過鉛華池的時候,他意外看見有人正坐在亭中仰頭大睡,好奇心作祟抻頭看了一眼,原來是冀如仇冀師叔。
「冀師叔?他怎麼又來了?」
江疏雨搖搖頭:「今早就來了,說是有東西要送給你,許是前幾天捉妖累著了,睡著了。」
說罷,江疏雨回房取了張毛毯出來,蓋在冀如仇身上,轉身見謝煬還在,便問:「你還在?」
言下之意:你怎麼還不去抄書?
謝煬撇撇嘴,小聲道:「我想看看是什麼東西嘛……」
房裡暖和,只待了一會兒謝煬就哈不出白氣了。
窗外陡然響起劍聲,謝煬百般無聊,將窗開啟了一個小縫瞄上一眼,就見江疏雨正手持銀劍,雪中練劍。
人人都說江疏雨怎樣不好,卻在劍術上挑不出半點毛病,謝煬覺得江疏雨那裡都好,只是離萬人敬重差了那麼一個機會。
最終他還是耐不住寂寞,拿著筆墨紙硯跑進了亭裡。江疏雨看見了也沒作聲,想來是已經不生自己的氣了。
劍風橫掃,雪花紛飛。
當一個人認真做某件事的時候總能忘掉世間所有的不愉快,江疏雨常常沉浸其中,不曉時間,不知日月,還是謝煬突然叫他,他才反手收了劍。
「嗯?」
謝煬坐在亭裡一臉笑意,招招手非要江疏雨過去:「來嘛,師尊!」
無奈,江疏雨只好過去,卻見謝煬捏著一張紙擋住了冀如仇。
「幹嘛?」
「噹噹當!」
謝煬得意洋洋地收回紙,映入江疏雨眼簾的是冀如仇熟睡的臉龐,只是不似往日俊俏,乾淨寬大的腦門上人為地畫了個「王」字,又在眉毛和嘴唇上面多了兩條粗粗的鬍鬚,就連鼻翼上也不能倖免……像只長了絡腮鬍的大老虎。
意識到自己差點被逗笑,江疏雨忙低頭掩飾了一下,說:「他會生氣的。」
「哈哈哈哈哈哈……」
謝煬卻毫不遮掩,誇張地拍著桌子笑了起來。
那睡夢中的冀如仇總算被震了起來,眯起朦朧的睡眼,喃喃道:「嗯?」
這是在笑什麼呢?
謝煬見他一副憨態,也不答話,捂著肚子笑得差點從凳子上翻過去。
江疏雨扶了他一把,嘴角微微上揚,亦是不言。
冀如仇著急起來,摸了把臉不解道:「到底怎麼了,江珍?」
江疏雨這才指了指自己的臉,又指了指他,簡短道:「臉。」
「臉?」冀如仇把手拿下來一看,烏黑一片,頓時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