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小旗(第2/2 頁)
去培養感情,公主先一步開口:“阿饅從前用的藥方和藥膳方子我都收得好好的,你們倆隨我去取,我另還有些新得的丸藥很合阿饅用,正好一併帶回去。”
今日夫妻倆來公主府的藉口是穆芙芮前兩日生的那場高熱,鄭言恭看重新婚妻子要親自來取也很合理。於是在穆駙馬不捨的目光中夫妻倆跟著公主走了。轉頭看見兒子還在跟前,穆駙馬拉長著臉,“還不回去用功,浪費這大好光陰今後有苦給你受的。”
說完自己也走了,只留下穆定康一個站在原地,有氣無處發洩。
棲梧苑裡有公主的書房,平日她也會在這裡作畫品茗。牆上掛的大都是她自己的畫作,只書桌正對的牆上掛著的是穆芙芮回門那天鄭言恭送給她那一幅。她只說女婿的一番孝心,就掛著吧。下人就將畫掛在了那個位置,每每她從書桌後抬起頭就能看見。
袁嬤嬤滿臉堆著笑,一個勁兒的說好話,誇夫妻倆般配,又說公主聽聞郡主又病了很是擔憂。什麼話都讓她說盡了,公主卻默不作聲看著。等袁嬤嬤意識到自己話有些多了,又陪著笑小心看公主臉色。自從於川一家被趕出府,她在公主府就少了幫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總覺得公主對她有些防範,今日她是一定要在場的。
鈴蘭知道今日沒她說話的份,也最好不用她說話。來之前穆芙芮交代過,讓她將袁嬤嬤引開。袁嬤嬤是皇后的人,今日的話哪怕一個字都不能讓皇后知道。
於是鈴蘭使勁兒給袁嬤嬤使眼色,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果然,袁嬤嬤在旁邊站了一會兒,見公主只是讓人將藥方拿出來給夫妻倆看,不時說些穆芙芮小時候的趣事,沒甚可疑,就找了個藉口尋鈴蘭去了。
袁嬤嬤一走,在場的人一改方才輕鬆談笑的氛圍。穆芙芮要的是兩方制衡,她不會先開口。公主只需要應對鄭言恭,急於開口於自己不利。
鄭言恭本來也想繃著,看眼前面容相似的母女用差不多的表情沉默著等他發難,他輕咳了一聲,只能打破沉默,禮貌恭敬地問道:“殿下可是對國公府有什麼不滿,還請您告知小婿。”
江都公主挑了挑眉,這就不叫岳母改稱殿下了。
“這話從何說起,你們的婚事還是本宮向陛下請來的,對你這個女婿本宮自是滿意的。”
鄭言恭心想:我這個岳母還真是會打機鋒,問的是對國公府的不滿,答的卻是對自己很滿意。今日來還要拿到那本賬冊,幾人在房裡時間不宜過長,宮裡的眼線在這公主府恐怕不比國公府外的少。於是他直接問道:“那您將鈴蘭安插到國公府是為何?”
公主關切地看了穆芙芮一眼,“不過是擔憂本宮捧在手心的女兒在婆家過得不好,什麼安插人手,頂多是個耳報神罷了。”
穆芙芮側過頭給坐在身邊的鄭言恭以眼神鼓勵,她巴不得這兩人能打起來才好,誰知公主畫風一轉,從桌子的暗格裡取出一個匣子,“鈴蘭上回倒是送了本賬冊回來,裡面的東西我看了很是為你們憂心,於是派人去查了。賬冊你待會兒帶回去給你祖父吧。”
鄭言恭不明所以雙手接過來,公主卻突然嘆了口氣說:“康兒那孩子,不像我也不像駙馬。”
像他外祖父。
想起父親,公主眼睛有些溼潤。努力穩住心神,將淚意隱去,一副商量的口吻對鄭言恭一字一句道:“玉不琢不成器,在這京裡只會讓他沉迷於享樂,過幾年將他送去虎賁軍裡當個小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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