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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綠珠、綠玉應聲,齊齊鬆了口氣,生怕燕王妃刨根問底。可鬆懈下來的身子,下一刻癱軟在地。
「來人,將這兩個刁婢拖下去杖責四十!」燕王妃眉宇間閃過厲色,滿臉怒容,一掌拍在案几上,冷冷的說道:「後院禁止喧譁,這兩個刁婢好生膽大,竟敢罵架,以至於掉落荷塘將御賜的兩條錦鯉弄得翻白。死不足惜!」
御賜錦鯉?
綠玉,綠玉愕然,臉色慘白,嚇得癱軟在地,沒料到和善的燕王妃在給她們下套。慌不擇路的辯解,乞求小姐救命:「不,不是,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小姐,小姐救命啊,奴婢沒有爭執,是您……」
李麗清臉色發白的朝平陽郡主懷中一縮,害怕她們將她抖出去。披著一身冷汗,顫抖著嘴角,大聲呵斥道:「賤婢閉嘴,我何時叫你推了她……」心底發慌,驚恐的目光四轉。
平陽郡主氣得仰倒,暗罵李麗清是個蠢貨,當家主母哪個沒有幾分狠手段?這樣的伎倆都是在座玩剩的。她這一喊,豈不是坐實了她原本要推龔青嵐下河?
正文、第二十七章 罰跪
「清兒,你當真不曾吩咐丫鬟推齊少夫人?」平陽郡主先聲奪人,搶先一步問罪。手上一推,將李麗清推翻在地上,板著臉呵斥道:「可不許扯謊!」
李麗清捏緊的拳頭輕顫,難以置信的坐在地上看著逼問她的母親,委屈的咬緊唇:「沒有就是沒有,母親也不相信我麼?」
平陽郡主臉色緩了緩:「燕王妃,清兒說沒有,我便信沒有。身為女子,最是在乎容貌,清兒寧願傷了任何一處,也不願破相。」頓了頓,忽而一笑道:「我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臉已經傷了,於事無補。這樣吧!看在燕王妃的面子上,跪著給清兒磕三個響頭,賠不是便可。」
魏國侯夫人瞧著平陽郡主得理不饒人的囂張氣焰,微微皺眉。燕王府算得上燕北的小皇帝,大小事務由燕王府掌控。她卻好似不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仗著父兄是大將軍的身份,目中無人。
若李府真有好歹,遠在京都的大將軍,也遠水救不得近火。
燕王妃臉色大變,一旁的龔青嵐臉上依舊漾著淺淡的笑,忙拉住齊景楓微動的手。起身,抖了抖攏住的袖子,衣袖內側一道一指長,鞭尾往上勾的鞭痕顯露。
「李二小姐說冤枉,可並沒有拿出說服人的證據。恰好我來不及換衣裳,保留了證據。你們看,這鞭法與李二小姐臉上如出一轍,都是鞭尾處上勾,如月牙。燕王是馬背上的英雄,南征北戰,對鞭子定是極為熟稔,驗證一番,便水落石出。」龔青嵐轉身命人拿出一根鞭子,讓燕王對她甩一鞭。
燕王蹙緊了濃眉,卻是控制好力道,對著龔青嵐揮舞一鞭。
龔青嵐反手一擋,恰好露出有袖子有劃痕的一面。
眾人恍然,龔青嵐袖口的鞭痕是倉促見遮擋留下。而且,根本無法用左手執鞭劃破自己的袖子。
李麗清面色青紫,咬牙道:「這也不能證明什麼,燕王爺,您也知曉,若是刻意為之,也可模仿複製。」
龔青嵐冷笑不見棺材不落淚。
走到綠玉、綠珠跟前,龔青嵐伸手捲起綠珠的袖子,白皙的手臂上,縱橫交錯著淤紫鞭痕。
李麗清面色煞白,嘴角翕動,驚恐的看向母親。
平陽郡主臉色難看,未料到龔青嵐從丫鬟下手。
「郡主可要說這鞭子也是我抽的?」龔青嵐鳳眸亮的驚人,閃過諷刺。明眼人一瞧,便知鞭痕已有數日,且深深淺淺,有些時辰已久,有的剛剛添上去的新傷。不可能是龔青嵐所為!
平陽郡主見形勢逆轉,反而鎮定了下來,攙扶李麗清起身。沉默了片刻,訕笑道:「既然是一場誤會,說清楚了就好。」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