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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庸看著氣焰囂張的平陽郡主,低低的冷笑出聲:「我一個四品都司與燕王府結仇?」
平陽郡主不屑的說道:「怕他們作甚,我立即修書給父兄。」說罷,轉身就要回屋。
「夫人替清兒報仇前,先修書給將軍壓下吏部參奏我的摺子。」李庸怒極反笑。
摺子?
她怎麼不知道?
平陽郡主傻眼了,他們遠在燕北,誰參他們?若是當真,父兄怎未來訊息?
「吏部為何參奏?老爺又不曾做錯……」平陽郡主底氣不足,話未說完,便被打斷。
「擅動兵馬,以權謀私,輕則擱了官職,重則抄扎家產。」李庸眼底布滿了厭惡,譏誚道:「官位都不保,如何與燕王府鬥?我不求你是賢內助,可別在外給我扯後腿!明日你帶著清兒去燕王府賠罪!」
「休想!」平陽郡主面色陰沉,想說父兄會壓下摺子,何必討好燕北王?可,話到嘴邊,她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父兄已經大約半年不曾來過書信,想到某種可能,心底霎時發慌。
不待李庸發怒苛責,屋子裡傳來一陣瓷器打砸聲,伴隨著尖銳的咒罵。
「父親,難道你就要女兒嚥下這口惡氣?別人若知一個低賤的商婦都能欺辱女兒,還有誰會將女兒與李府放進眼底?」李麗清眼底冒著火焰,恨然道:「父親若膽小怕事,這口氣女兒便自己出!」
這句話,徹底的激怒了李庸。這段時日,他鞍前馬後,大把大把的銀子疏通關節。結果,只差最後一步,便被這母女兩給攪黃了!
「來人!將二小姐押去祠堂,罰抄女訓一百遍,何時抄完,何時出來!」李庸怒極,派了身旁的侍衛監守。
「老爺,清兒雙腿受了傷,跪祠堂如何受得住?」平陽郡主陡然拔高了聲音,不可置信的看著忽而陌生的李庸。
「二百遍!」李庸表情冷硬,厭棄道:「夫人感染風寒,需臥床修養。府中庶務,暫由楊氏打點。」
丫環婆子皆是一愣,這是要禁足?
任由平陽郡主發了瘋一般撒潑、尖酸刻薄怒罵,李庸都無動於衷。
——
龔青嵐接到李府的訊息,正在描花樣。
「大少奶奶,李都司真心狠。聽說昨夜裡李二小姐疼得暈倒過去,都不曾鬆口,只吩咐丫鬟伺候,醒來繼續罰跪抄寫。那鮮血都染紅了蒲團,大夫說再不曾好好修養,便真的廢了。」紅鳶唏噓不已。
剛剛升起的憐惜,瞬間被拍飛。一切不過是她們咎由自取,若不是抱著害人的心思,豈會落得這般下場?
「可不是?明目張膽的放鋼釘,不怕與咱們齊府撕破臉麼?」紅玉心有餘悸,責怪道:「大少奶奶,日後切不可支開奴婢們。」
龔青嵐笑而不語,眼底閃過陰寒。
平陽郡主雖氣性大,氣焰囂張,可做事不會如此沒腦子。她昨日裡盤問了嬤嬤,裡頭放的是碎瓦片,經過特殊處理,雖然鑽心的疼,卻不會傷了皮肉。而最後變成鋼釘,斷然是有人在其中動了手腳!
那麼,究竟是誰要廢了她?
正文、第二十九章 亂情
晴空芳好,萬裡無雲,是遊湖賞景的好日子。
春江湖畔,綠柳瑩瑩,碧綠湖水蕩漾著層層疊疊的波瀾,承載著數艘精美華貴的畫舫。
長寧侯世子的畫舫中,薄黎希稍顯躁亂,過了一個時辰,相約的人,還不曾來。幽黯詭譎的眸子裡,閃過薄怒。
莫不是,她在戲耍他?
忽而,透過微開的窗欞,看到熟悉的身影。小心翼翼,東張西望,生怕他人會瞧出來一般。不禁莞爾一笑,吩咐侍衛下去將人領了進來。
微眯著眼,目光一瞬不順的盯著裊裊走來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