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婉拒(第1/2 頁)
聽了花鈴傳的話,柳月芙便同花鈴一同去了老太太的壽康堂。
老太太端坐在壽康堂的大廳之上,見柳月芙到來,眼睛迸出幾縷精光。
柳月芙隨意行了個禮,自顧自施施然坐下,這才開口:“聽聞老太太尋我,可是有事要說?”
老太太看到柳月芙這樣自顧自坐下說話的樣子,勃然大怒道:“你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虧你還是柳家出來的貴女。”
柳月芙心裡嗤笑,她泥腿子出身,腿上的泥恐怕都沒洗乾淨,卻一天天喜歡立規矩講排場。
往日,她這般,我都是順著她,她立規矩,我受著,她講排場,我縱著。
可不是我縱的嗎?
可笑,真是可笑。
她腿上的泥都沒洗乾淨,卻喜歡學著那些世家大族辦賞花宴、茶會、壽宴。
往日,她都以我能幹大方為由,將這些事交給我辦,明面上是看重我重用我,考驗我,其實是不想公中出銀子,讓我用我的嫁妝去給她充場面。
建寧五年,尚是老太太在管家,辦理這些宴會費時費力,又有諸多麻煩,可她不僅自己不操持,還一毛不拔。
今時今日,這般費力不討好的事,我是萬萬不會再做了。
柳月芙只笑笑,說道:“老太太一向對我們這些小輩和善,常言都是一家人,又怎會不讓我坐下?”
“是兒媳自作主張了,要不我去邊上站著?”
老太太是進退兩難,這讓她站規矩吧,就是自己不容小輩,不是個和善的主。
老太太沒好氣道:“罷了罷了,你且坐著吧。”
“是。”柳月芙笑吟吟地答道,“就說了,咱家老太太是頂和善的主。”
老太太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緊接著開了口:“就你嘴甜,過一週就是我的壽辰了,三兒媳婦啊,這事就交給你辦了,你們都沒意見吧。”
大房媳婦吳細妹大咧咧說道:“月芙辦事哪次不是漂漂亮亮的,她可是柳家的嫡長女,又有見識又能幹,肯定能行。”
呵,這兩人擱這唱戲呢。
一唱一和的。
二房媳婦劉文芳有些擔憂地看著柳月芙,卻不敢說話。
“母親,您的壽宴,肯定不能馬虎,得辦得風風光光的。好叫那些個老夫人都羨慕您。”柳月芙笑著說道。
老太太聽到這話,臉上這才真的展露笑意,“是啊是啊。”
“只是,這公中不知出多少銀子給我辦這壽宴?”柳月芙不疾不徐地問道。別以為我還會跟上一世一樣臉皮薄,傻乎乎地吃這冤枉虧。
老太太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可也不好撕破這層臉,冷著臉,半天沒開口。
室內安靜得落針可聞。
柳月芙裝作不明就裡,又問了一遍:“母親,公中打算支多少銀子給我辦這壽宴?”
老太太冷著臉,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沒好氣地說道:“一百兩銀子。”
我做出一副故作為難的表情,半天沒有說話。
室內又是一片靜謐。
“老太太,讓我辦的話,沒有五千兩銀子根本辦不下來呀,這可怎麼辦...”柳月芙的眸色裡盛滿了焦灼,急急問道。
哼,真有意思,淨想著些空手套白狼的美事,還只預留了一週的時間,這可怎麼夠。
上一世,就是為了籌辦這次宴會,柳月芙不知自己懷有孩子,由於長達一週的時間連軸轉,過於勞累,她暈倒在地。再醒來,李家請來的大夫便告訴她,她的孩子沒了,她也再也無法生育了。
正常官宦人家辦一個體面的壽宴,各種採買、佈置還有安排。怎麼著也得花個把月的時間做準備。
如今距壽宴還剩一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