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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準備,這對他們來說是最大的榮耀。
這是舒門的信念,而舒蘭也是軍人,所以她替爹孃兄弟還有夫君驕傲,他們是值得她驕傲的。
她走到父母的墓碑前,將隨身帶著的酒拿出來仰頭喝了一口,喉間頓時一股辛辣。舒蘭舒爽地喊了一聲,抬頭朝著自家的爹孃笑道。
“爹、娘,你說咱們常勝軍裡有那麼多個兵,怎麼就沒有一個能讓我看上眼的。想當年爹爹還說什麼要給我在軍裡頭養上一軍的好男人,彼時等我長大了好讓我挑來做夫君,如今我不過沒了一個相公,怎麼就挑不出第二個了?可見爹爹為人很不厚道,盡說了些騙我的話。娘,你可要在下頭好好看著爹,別看爹生得忠厚,一嘴的甜言蜜語最是不老實了。”
“說到夫妻情深,還是大哥運道好,大嫂這般愛你,當真全了那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話,你在下頭可不能辜負了她。”
舒蘭又喝了一口,往旁走了兩步,“大哥,你可真是不知道,如今這些騎兵裡的兔崽子真是比不得你當年的彪悍英勇,大概也就小章鵬和雪松勉強能承你一二的風采,不過前頭一個年輕氣盛,沉不住氣,後頭一個老成有餘,可偏生又只會窩在親兵隊裡,叫我真真的恨鐵不成鋼。”
舒蘭看著另一邊二哥的墓碑,同樣埋怨道:“說起來,二哥,不是做妹妹的要念你,你自個當初給爹爹做軍師做得極好,弄得和太上老君一般,算得分毫不差,如今倒好,你教出來的那是什麼狗頭軍師,連星宿方向都搞不清楚,被我一巴掌拍回老家去了。這要是真上了戰場,你親妹妹給他活活害死不說,咱常勝軍的名聲都要生生被他連累了。”
唸的有些嘴幹,舒蘭晃晃酒壺,又喝了一大口,就著袖子擦了擦嘴巴,很不客氣得靠在自家三哥的碑頭,嘻嘻笑著。
“三哥,還是你好,到底是一天生出來的同胞兄妹,就屬咱倆最心有靈犀,只是你這一走,妹妹我的日子可是過得無趣得很吶。就是逗逗軍裡頭那幾個小娃娃,也委實提不起什麼興致,想當年咱倆馳騁京城之時,那是何等風光,就是皇子也得跟在咱倆屁股後頭跑吶,不過說起來咱們幾個裡頭到底還是四弟過得最快活。”
她一邊說著,一邊很是豪氣地揮著手,拍了拍四弟的碑頭,“小小年紀就在長安城裡頭混得風生水起,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爹孃怎麼就把你生得這樣招財進寶呢?”
一壺酒終究喝到了一個頭,舒蘭將酒壺又倒了倒,確認沒了,才有些不高興地將酒壺丟在一邊,挪步到最後一座墓碑前,半點也不客氣地直接坐在他旁邊,頭抵著墓碑的側面,嘴上嘀咕道。
“舒戰,你個短命鬼,咱倆青梅竹馬地混了十多年,哪裡聽說過成親當天就有新娘子喪夫的?你身子那麼好,又不是個病秧子,怎麼就死了?真是丟我的臉。你到了下頭可別同閻王說是我克你,往昔我可是旺家得很。”
白雲隨風而來晃過舒蘭的頭頂,從雲層間透出的光亮刺得她的眼睛只覺得恍惚。她撐著夫君舒戰的墓碑站起身子,冰冷的觸感喚回了她的清醒,默然看著墓碑下頭自己未亡人的落款,微微含笑的唇角逐漸放平。
“我啊,決定要再討個相公了。”
舒蘭側目望過舒門的一座座墓碑,手搭在自家夫君的碑頭,好像很多年以前,她也總是喜歡這樣搭著他的肩膀和他說話。
“舒氏一族就剩下我一個,往日男人傳宗接代的任務自然也該由我光榮得接下來。當然,你們大可以放心,縱使沒有你們替我把關,我也一定會挑個有本事又好看的,斷不會汙了我們舒門將才的血統。”
說罷,她對著自家夫君的名字咧嘴一笑,只是笑靨裡盡是悲傷和苦澀。
“舒戰,只怪你自己沒有福氣呢。”
“你又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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