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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鼻息,說的難聽些,就是在這些人手底下討飯吃的,怎能不時刻關心動向?
孟氏經過這兩年的發展,在海城也站住了腳跟,上頭酬賓暢談的時候邀請孟家也是情理之中。而他們更看重的,是趙家對孟家的扶持,打好關係,在拉攏趙家時總能添一份勝算。就算不能,多一個朋友也比多一個敵人強,他們在官場廝混到如今的地位,這些縱橫之術自然瞭若指掌,不會薄待了任何一人,表面上都是和風一片。
不過當下時機特殊,大會召開,勝負輸贏不到最後誰也說不清楚,而這幾天就是最白熱化的時候,而伴隨著的,是被牽動的海城各界如轉軸般的飛速運轉,兩大陣營在海城的人脈衝擊,註定是一片無聲無息的腥風血雨。
對於這些,孟池朗無法窺探多少,這等大事,他爸爸都是親自出面,且很自覺地保持中立狀態,誰都不拒絕,也誰都不支援。這樣的人難免有牆頭草不討好之嫌,孟暉長袖善舞,卻能夠很輕易地讓這些人滿意。
他很有自知之明,孟氏這才在海城多少時間,真的計較起來,這兩年所累積的人脈大部分都是虛的,無非是利益關切,若真的要請動他們做什麼,單憑人情還真不好說了。
這可是海城的頭等大事了,就連在療養院待著的池老爺子也不肯錯過,一天幾個電話來問情況,孟氏夫妻也往那邊多跑了幾趟,無非是虛心聽老爺子的教誨,指點一些內裡的門門道道,過一過智者長輩的癮罷了。
這樣的大事也成了公眾的焦點,幾乎有人的地方就能聽見關於此次大會這樣那樣的話題,孟池朗很不成熟地不想多聽。
他果然還是不能習慣這些逢迎作態人情往來,也學不來這一套,卻彷彿能預見在不久的將來他也不得不像他爸爸一樣每天都在酒和醒酒湯中度過,他媽媽也跟著協助打理,今天這家該送什麼才體面,那人偏好什麼得尋來,讓他喘不過氣來。
這麼過了一個星期,就到了大寒。
孟池朗下班之後,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在人流漸稀的街道上兜了圈,不知不覺就開回了家,他和趙凌宇的小窩。
趙凌宇不在家,家裡卻也不冷清,他想,這大概是讓老爺子不滿的不論多晚趙凌宇都回來住的功勞。所謂家,這處房子是世間最受不得冷落的所在,但凡空了幾日,就連空氣都會變得生疏。
孟池朗給自己下了一碗麵,又在屋子裡轉了轉,到樓上工作室呆了一會兒,又回客廳開了電視,拉過一個抱枕,翹著二郎腿橫在沙發上。
趙凌宇回家時,在一片暖光中所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電視裡放著熱鬧的年節美食節目,孟池朗一手枕在腦後,安靜得像是睡著了。
他渾身都輕鬆了起來,這個人就是有這樣的能量,能讓他在一瞬間如同被打通渾身經脈一樣的舒暢和安心。他輕聲走了過去,見他頭一點一點的,處於困極了卻還沒有睡熟的狀態,便伸手扶住了他的腦袋。
“嗯……”孟池朗眼睛都沒睜開,臉在他手心裡蹭了蹭,丟開抱枕雙手伸向他。趙凌宇將他抱起來,他揚起頭,自然而然地交換了一個溫暖而沒有曖昧情愫的吻。
孟池朗笑嘻嘻地睜眼看他,“都是酒味。”他撐著他的肩膀直起上身,問他:“我給你煮點醒酒湯?”
他媽媽準備這些很是嫻熟,這些年也做出一手手藝來,這醒酒湯怎麼煮效力溫和些味道又能好喝些,都不在話下。他跟著也學了一手。
趙凌宇卻沒有讓他今天就有表現的機會,搖了搖頭,抱著他好一陣沒有說話。
兩人這麼安靜地享受了一陣彼此的存在,趙凌宇伸手捏了捏他的臉,他最近總是喜歡這樣捏他的臉,第一句話就是:什麼時候住回來?
孟池朗撲哧笑出聲來,“怎麼呢,獨守空閨寂寞了?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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