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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兩位年輕人你儂我儂的樣子，張奶奶捂著嘴偷偷笑了下，躡手躡腳拄著柺杖回自己房間了，她聽電視裡講過，這種時候不能做電燈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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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郭拿著一疊紙出現在秦爸面前：&ldo;這些就是那個女孩的所有資料，她外省的，在本地讀的書。有一個單親媽媽，常年賭博，最近剛戒賭，還了一大筆錢。結果你猜怎麼著？&rdo;

秦爸抬頭，虎目圓睜，拿起資料細細看了起來。

&ldo;我讓人去公司財務查了，這筆錢是以獎金的名義劃給那女的，實際上是去給她媽還賭債的。&rdo;

秦爸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在茶几上，厲聲道：&ldo;還有嗎？&rdo;

&ldo;我還派了當地一小混混去實地考察過了，母女倆沒房沒車，租住在城中村，條件奇差。&rdo;老郭用手頂了頂厚框眼鏡。

果然跟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窮得叮噹響的娘倆欺騙兒子感情，還騙取錢財，真不要臉。

這麼老的套路竟然還會上當，虧他還在生意場上週旋了好幾年了，秦爸甚至都要懷疑兒子被下蠱了。

實在放心不下，打電話給兒子：&ldo;你小子在哪呢？&rdo;

剛給秦尊買完藥回來的楊囡囡，喘著粗氣：&ldo;在――&rdo;看了眼躺在被窩發燒的秦尊，&ldo;在、在我女朋友家裡。&rdo;

&ldo;好好說話，喘什麼喘！&rdo;秦爸憑藉多年經驗，已經開始腦補不正當畫面，&ldo;你趕緊給我回來，那破地方是人待的嗎？&rdo;

這話楊囡囡聽了就不那麼舒服了，怎麼就叫不是人待的了？可剛想懟回去又覺不妥，只能硬憋著。

秦爸發現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了，疑惑道：&ldo;警告你，別大白天就幹見不得人的事，說話啊！&rdo;

楊囡囡猶豫了三秒，直接掛了電話。

蜷縮在被窩裡的秦尊迷迷糊糊聽到些動靜，翻了個身，把臉從裡側轉過來。

對上楊囡囡一雙淚汪汪的眼睛，他瞬間就慌了：&ldo;怎麼了這是？我這個病患都沒哭，你倒先哭上了。&rdo;

&ldo;跟你商量個事。&rdo;楊囡囡揉了揉眼睛，扯了張餐巾紙擦乾涕淚，&ldo;今晚我不回去了，就跟你住閣樓，本來就該是我來遭這份罪的。&rdo;

孤男寡女哎。

雖然性別錯亂，但說出去畢竟有傷風化。

秦尊一臉為難：&ldo;不、不好吧。&rdo;

把剛才跟秦爸的對話內容說了一遍，楊囡囡哽咽著：&ldo;我怕你爸，太兇了，而且還歧視我。&rdo;

秦尊溫言寬慰了幾句：&ldo;我爸就那臭脾氣，我跟他關係本來就不好，你別擔心。&rdo;

繼而，又小心地問了句：&ldo;那為什麼一定要睡我這？&rdo;

楊囡囡義正言辭：&ldo;我想照顧自己的身體。&rdo;

這理由，沒毛病。

大不了早上偷偷溜走，不讓人看見就是了。

囡囡媽回來的時候買了好些菜，四個人一起吃的，兩素兩葷，再加一個番茄蛋花湯。

&ldo;我那邊工資當天結，剛好拿來買菜。&rdo;

不想再成為女兒拖油瓶，花點錢都精打細算，楊囡囡坐在那裡看著她好想喊一聲媽，卻又不能。

秦尊看出她的情緒，趕緊把最大的雞腿夾到囡囡媽碗裡：&ldo;媽媽辛苦了。&rdo;

囡囡媽表情頓了頓，已經滿是褶皺的眼角緩緩上提：&ldo;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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