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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說的沒錯,女兒無媒苟合,這是真的。」就在安天慶怒發中冠,眉頭緊皺,揚起手來又要一巴掌打下來時,安少音收起滿心的委屈,冷冷地說道:「但是,女兒並沒有珠胎暗結。」
安天慶語氣很差,目光落在安少音的身上時怒火中燒:「休得胡說,為父今日又審問了大夫一番,他對天發誓你有了身子,你如何解釋?」
安天慶說話間,安少音對上了安少芫的眼睛,一雙漂亮,動人,可是寫滿了幸災樂禍的眼睛。
安少音忽地抿唇一笑,她盯著安少芫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女兒相信大夫的診斷,可大夫並未見過女兒的模樣,怎麼就篤定有了身子的,是女兒呢?」
第三章 (修)姦夫是誰?
「這位小娘子,你並無懷胎之跡,又怎會有滑胎之象呢?」雲遊的郎中笑著搖搖頭,摸了摸鬍子,坐在他對面的,經歷了十月逃亡的安少音,正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目瞪口呆。
畫面一轉,父親的臉取代了郎中,周圍的街道小攤行人一點點消失了,成了家中祠堂的模樣。
安天慶怔怔地聽完安少音的話,一時不知如何回應,然一旁的安少芫大驚失色,猛然睜大了眼睛。
尚書府就兩個女兒,安少音此話一出,豈不是將她安少芫也扯了進去!
「爹爹,妹妹這是氣急敗壞,要拉女兒下水!」安少芫急忙上前一步解釋,甜甜柔柔的嗓音帶著幾分嬌氣,再配合她水霧迷朦的眼眸,看上去委屈極了,看得安天慶的心,都化了。他目光溫柔,伸手輕輕地拍了安少芫的手背以作安慰,而後,再看向安少音時,神色陡然間凝重起來,安天慶問安少音:「你在胡說些什麼?」
父親神態的轉變,在場人都看得清楚,作為尚書夫人的莫娘,別過眼裝作看不見,顯然是習以為常了。
眼底閃過一絲失望,安少音眨了眨眼以作掩飾,她一直都知道父親偏愛姐姐安少芫,這麼多年她如母親一般習慣了。可今日,到底是不一樣的。
安少音非睚眥必報之人,她順風順水地長大,性格溫順,甚至母親莫娘都會說她安靜呆氣。是以,姐姐安少芫生動活潑,更惹人喜歡。
比如,父親的喜歡。
安天慶元妻體弱多病,生下安少芫不久撒手人寰,那時他官場風生水起,不及照拂後院,很快續了弦。不過他是個痴情種,擔憂幼女被後母虧待,他千挑萬選選中了家世普普通通,為人和善的莫娘。時間證明瞭安天慶的選擇非常正確,莫娘非善妒之人,待安少芫宛如親生,便是生下了安少音,都不曾苛待安少芫一分。
安少音少時懂事,無論父親還是母親都給她灌輸了姐姐失去生母,要多讓讓她的觀念,安少音如是做了,一直如此。她生性單純,父母健在,而姐姐安少芫卻只有生父,是以,很多時候,她都是站在安少芫的身後,默默地當個影子。
若不是河水的冰冷太嗆鼻,也許安少音永遠都會心甘情願地給安少芫當個影子;若不是顛沛流離生活苦難,人性善惡如影隨風,在親眼見到人可以為了一兩銀子就殺人的時候,或許安少音,還會是那個單純呆氣的安少音,而不是一個田莊寡婦,音娘。
今日的下場,安少音前世已經經歷過了,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安少音收了收快要溢位的情緒,貝齒咬住了下唇,聲音變得冷靜了下來,「是不是胡說,爹爹請大夫再為女兒診脈一次,便可知了。」
「爹爹,大夫都已經確認的事,妹妹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定然是為了逃避責任,要嫁禍於我。」安少芫心中有鬼,哪裡肯就範,木訥的安少音竟然會反抗,還將她扯進來,這是安少芫始料未及的事。即便如此,安少芫還是有法子,只要父親在,她就有希望。
「怎麼,姐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