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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過去,流越終於回來了,眾人欣慰不過一瞬,就被流越籠罩在全身的一股強烈的怨氣連退三步。
「王,王爺。」傳旨太監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將聖旨遞上前,「您,您還沒領旨呢……」
流越赫然瞪了他一眼,瞅了瞅太監手中的聖旨,忽地搶了過來,冷冷道:「領完了,還不快滾!」
傳旨太監欲哭無淚,話不敢說一句,諾了聲就退避三舍而去。
原以為親自登門靖王府,是個好差事,誰知道靖王爺的臉色說變就變。傳旨太監心中叫苦,終於明白御前的高公公為何不來了,敢情是知道眼前這位爺心裡會不舒坦,不想當這個受氣包啊!
眼看著流越身上的怒意都要將整個正廳給填滿了,宮裡的其他幾位再不敢多呆,連青辭遞來的荷包都沒收,一溜煙,馬不停蹄地離開了這個陰霾籠罩之地。
此時流越業已折回了書房,聖旨就那麼扔在了桌上。腰間的紙扇倏地一下大開,流越站在走廊下,寒著臉凝著天色。
宮裡的人已經悉數離開,這時候青辭走了過來,他看得出自家王爺渾身散發的不悅氣息,可究竟因何而來,卻是茫無頭緒。
「主子,既然皇上已經賜了婚,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青辭撓頭不解,宮裡的旨意他向來不會去在意說了什麼,只要不關乎流越的身家性命,誰當靖王妃誰當側妃他並不在意。
「呆子!」流越剜了他一眼,對青辭的不識趣沒好氣道,「我這麼聰穎的人,怎麼就認識了你這個呆子!」
到底為什麼生氣呢?青辭沒有回答,只是在心裡問出了這個問題。
「本王現在很生氣,很生氣!」流越一邊說,一邊快速地搖晃著紙扇,似乎想透過搖扇來扇走一些身上的火氣,「剛才那位太監透露了訊息,皇兄原本就是要少音為王妃的,怎麼就那麼恰好太傅丞相一同入宮,逼得皇兄不得不妥協。」
王太傅和範丞相,皆是迂腐之人,最是看重一個「德」字,這兩個人若是想挑一個人的錯來,便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一個是天子曾經的老師,朝中老臣;一個是當朝丞相,朝中重臣。一老一重雙管齊下,流明對流越再偏愛,也得顧及兩位臣子的面子。
這才造就了今日的局面。
瞭解詳情後青辭還是不理解,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啊?可一抬頭就看見了流越陰鬱的臉色,他只好說:「主子,木已成舟。」
流越鳳目睜大,瞪了青辭一眼,言語間像是在賭氣一樣,氣憤道:「我不管!本王現在很生氣,誰從中做了梗,本王就要找誰的麻煩!」
流越無疑是生氣的,安少音的態度讓他發現自己的擔憂實在是多餘,心生可笑的同時,胸腔有著一股氣,積怨了不少,濃濃的一團堵在那裡,不離不去,必須得發洩了出來才好。
這股怨氣含著怒意,流越沒法對安少音撒出來,自然要轉移到其他人身上。平白無故地這般遭受了一番打擊,確實該有人來承擔這個責任,流越向來睚眥必報,至於是誰來承擔……
流越鳳目微眯,右手猛烈地搖晃手中的水墨摺扇,氣沖沖地說:「青辭。」
青辭心頭一驚,微微牙疼,心覺得要有不好的事發生。
只見流越搖著紙扇,咬牙道:「那個謝伊人,柳州世家程家大公子不是對她有意思?定安侯就這麼個獨女,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兒遠嫁柳州,想必是老淚縱橫,不能自已。
「王太傅,他門下的弟子不是喝花酒砸了場子嗎?京兆府幹什麼吃的,還不把人捉進去,秉公執法!
「還有那個死丞相範一海,他表侄今年春闈落榜,擠掉了別人的名字高中……若是那些苦讀寒窗的學子知道了,丞相府該是熱鬧的很!」
流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