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任囂的意見(第1/2 頁)
任囂並不認識黃文海,但聽說話的語氣以及看穿著打扮,斷定顯然是黃品的心腹短兵。
收回看向黃文海的目光,任囂很識趣的拿起蓑衣準備去偏房,以便黃品方便問話。
“您是武靖侯,是大秦的上將軍!”
任囂已經六十歲,放在後世就是退休的老大爺。
先前是為了快速掌控嶺南,黃品才跟個不講道理的流氓一樣咄咄逼人。
現在兩人也算是有過命的交情。
且嶺南眼下能使得順手,又能放心用的人是真沒幾個。
更何況一把年紀的任囂去象郡,完全是先替他過去遭罪。
加之黃品本就是你領我一尺,我便還你一丈的性格。
看到任囂當著小輩的面前這副謹小慎微的樣子,黃品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拉著任囂坐下,黃品看似調侃,實際上極為真誠的繼續道:“咱倆一起丟過打死都不能傳揚出去的人。
略微誇張些,這交情不比刎頸之交差多少。
若是不論勳爵只論年歲,見面我都得喊您聲大父。
別弄得真跟我麾下的千人將一樣。”
故意翻了一眼任囂,黃品撇撇嘴語氣不滿道:“我雖不在乎名聲,可您也不能這樣坑我不是。”
任囂彷彿是第一次見到黃品一樣,上上下下打量起黃品。
目光逐漸從複雜變為清明後,任囂兩手用力一擊掌,大笑著揶揄道:“待人之道你是真給琢磨透了。
不過已經主動喊我大父,想後悔卻是沒可能。”
捋了捋鬍鬚,任囂看了眼懞直身前的空白行文,收了臉上的笑意道:“以至誠待我,我自當以至誠相還。
你對張昶等人不審不罰的大度,實在是錯付了人。”
將捋著鬍鬚的手放下,任囂的臉色變得陰沉,先緩緩將那日左車的謀劃講了出來。
隨後頭上的青筋迸起,將兩手用力攥緊,任囂沉聲繼續道:“說是留我繼續主政嶺南。
可真若是引了越人過來,我定當同樣死在他們的劍下。
他們不是要把罪責推到趙佗身上,而是要要把趙佗推到嶺南一尉的位置上。”
頓了頓,任囂搖了搖頭,抿緊眉頭道:“以他們的膽大包天,或許趙佗都是要當個傀儡。”
將目光與黃品對視,任囂變得極為神色凝重,“以你的謀略,定然有這樣安排的道理。
可敖武與左車之死算不上立威。
張昶等人動手誅殺二人,也並非是真心悔改,而是迫於無奈。
對這些人一味心胸廣闊,換不來精誠之情。”
略微沉默了一下,任囂自嘲的笑了笑,攤開攥緊的兩手,輕聲道:“共患難將近五年,且都將他們都引為心腹。
到頭來只因些蠅頭小利,便做了這等惡事。”
說到這,任囂又將兩手猛得一攥,目光透著堅定看向黃品道:“不能在一處吃上兩次虧。
你不方便出手,便由我去做。
反正我這把老骨頭於嶺南還有些苦勞。
出些紕漏朝堂上也不會真把我如何。”
不管張昶他們是如何謀劃的,如果一旦事成,黃品的結局都是一樣的。
但既然為了龍川與揭陽兩處大營的安穩而決定這事翻篇。
黃品自然短時間內不會搞什麼讓其偶然死亡的小動作。
就算是任囂說得再有道理,說得再如何真摯,黃品也不打算改變。
更何況眼下這樣的安排算得上是以退為進。
再怎麼對兩處大營進行折騰,張昶等人也沒法再從中作梗。
沒必要再節外生枝。
但任囂的這份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