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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他的女伴就換成了唐黎。
所有人心知肚明這是周延的選擇,但同時也對唐黎有些不恥,覺得她是故意接近周延,對他別有用心。
至於究竟是唐黎別有用心,還是唐奕峰居心叵測,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他們不認識唐奕峰,便理所當然地將那些質疑與猜測都一股腦堆到了唐黎的頭上。
從那之後,唐黎也就徹底得罪了趙一鳴。
如果說這些年來唐黎在華星過得艱難,明面上是因為周延,暗地裡就是因為趙一鳴了。
唐黎想到這裡,忍不住暗暗嗤笑一聲。
針對她又如何呢?
趙一鳴那個女兒在花滑上並沒有多少天賦,即使後來與其他男伴重組,依然出不了什麼成績。
沒有唐黎也會有別人。
這次周延做出換女伴的決定,其中肯定少不了趙一鳴的推波助瀾。可週延最後選擇的是市隊的程溪,他的女兒從始至終都不在周延的候選範圍內。
「唐黎女神,你今天來真不打算上冰嗎?」
方信維的聲音拉回了唐黎的注意力。
她回過神,搖了搖頭。
其實她今天身邊帶著備用的一雙冰鞋,倒不是她不想上去滑,而是——
「她腳傷還沒好。」江銳替她答了。
按照那天那位老專家的說法,她現在的情況雖說也不是完全不能上冰,只要別做那些會給膝蓋增加負擔的難度動作就行,但最好還是先好好養著。
這也就是為什麼江銳得知她沒有打算上冰後,就不再繼續勸說的原因。
唐黎在場邊坐了下來,漫無目的地環顧四周。
今後她就要到這裡來滑了。
ace給她的感覺很好,從人到環境,都讓她心生好感。
場館內的佈置裝飾簡潔大氣,冰面雪白無暇,連場中的選手們一個個都顯得專注無比。整個ace的氣場就是完全不同的,有種井然有序中又有些熱血沸騰的氛圍。
想來今後滑冰對她來說,應該不再像從前那樣,壓抑沉悶得就像是在完成任務。
「有沒有覺得這裡有點像西雅圖的太陽冰場?」江銳在她旁邊坐下來,順著她的視線看向周圍。
在美國的時候,他們就住在西雅圖。
因為謝如葦的關係,他們從小在太陽俱樂部的冰場上長大。太陽俱樂部是西雅圖最知名的高階俱樂部,主營範圍涵蓋冰球、花滑、網球、滑雪等,俱樂部裡有著最頂尖的團隊和資源,往年出過不少國際知名的選手。
太陽冰場裡有一面獎牌牆,上面記錄的都是俱樂部旗下選手獲獎的記錄。
一般的普通賽事即便拿了冠軍也不一定能將名字刻上那面牆,最低標準也得是國際a類賽事,比如奧運會、世錦賽、大獎賽之類的賽事才有那個上牆的殊榮。
曾經唐黎最大的夢想就是將來有朝一日也能將自己的名字寫到那面牆上去。
這麼一說,唐黎也覺得似乎是有點相似。
ace也有這麼一面牆。
只不過上牆的標準明顯跟太陽俱樂部沒法比,在這裡只要能拿到全錦賽的獎牌,就足以上牆了。
唐黎開玩笑說:「看來今後這面牆上大半都會是你的名字了。」
聞言,江銳笑笑,反問道:「你不想嗎?」
「想又怎麼樣呢?」唐黎無所謂地笑笑,「難不成再找個冰舞男伴麼?算了吧,我累了。」
她甚至有種預感,如果她繼續滑冰舞,將來肯定會再次跟周延糾纏不清。這種事她實在不想讓它發生。
可不成想,江銳突然有些不依不饒,「女單呢?就沒想過嗎?」
這話在唐黎看來,問得著實有些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