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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寫下了新的試驗方法:
信徒詛咒神明的可行性【待驗證】
3
第三次見面時,女人剛剛發現,若想逃離神明身份的枷鎖, 幾乎只有死亡一條還未驗證。
而成熟的男人已經偽裝成神明信徒, 身居高官。
女人木然的在街邊淋雨, 路過的男人湊上前搭訕,一起喝了杯咖啡。
分別時,女人詢問男人的願望,準備以此為感謝,卻得到一個神奇的答案。
男人想成為神明。
女人驚愕的認真打量起這個人類,隨後在計劃書上寫下了新的一行:
造神【待認證】
4
計劃再次失敗了。
男人無法以人類之軀成為神明,哪怕脫胎換骨,他只勉強的成為半神,還是得益於女人本身就是神明,對他產生了「偏愛」。
女人不得不接受自己的努力都是徒勞,並為此感到哀切與絕望。
而男人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他已經陪著女人走過了漫長的時光,順理成章的提出猜想——擁有神明血脈的孩子是否能成為合適的載體。
見過人類悲歡,但從未體驗過情愛的神明並沒覺得哪裡不對,反而深覺有理。
神明畢竟不是人類,所以她在神殿陷入沉睡,以投影分身降臨,與男人一起來到新世界。
男人與□□相遇,相識,相愛——生下來一個普通的人類男孩。
失敗了。
女人自神殿甦醒,暮氣沉沉,平靜的接受了個結果,她也終於接受了那個推論——只有湮滅才能逃脫束縛。
所以當男人趕到神殿時,意外見到了女人「殺死」其他神明的過程。
男人並不害怕,甚至在女人精神恍惚時給予安撫,成功從一個普通的人類,轉變為她可靠的盟友。
這段關係,變得扭曲,又牢固。
只是作為普通夫妻的那段時光裡,男人為暫時屬於他的神明取了個名字,雖然後來,再也沒用到過。
5
從那之後,女人放棄了尋找方法,更多的同族都死在了她的面前——儘管這是他們自願赴死,且對由女人承擔殺害同族的痛苦而滿懷愧疚。
赴死對他們來說是解脫,女人卻因此被夢魘困鎖。
她不敢去尋找新的方法,她害怕有更好的辦法,她存在意義逐漸變為弒殺,終於無盡的內耗消磨了她。
她死了。
6
男人是愛著神明的,他記得每一次相遇,從前厭棄神的他也因此成為了神明最虔誠的信徒,壓上了自己的全部,即使他的性命在神明眼中微不足道。
最初的他滿懷信心,認為愛可以改變神明,但男人無論如何也從沒想過,他全心全意愛著的神明,會殘忍到在他懷中,讓他見證自己的消散。
這是極致的信任,卻完完全全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她為同族付出了一切,甚至將最小的也是僅存的族人託付給他。
【如果對方也厭倦了神明的身份,她希望男人可以幫幫他。】
……
男人不知自己是如何踉蹌著離開坍塌的神殿,只記得,那時的他第一次對自己深愛的神明產生了怨恨。
他有些後悔了。
7
信徒失去了信仰,猶如野獸失去了枷鎖。
男人來到一個崇尚科技沒有神明的世界,花了些時間,成為那裡的帝王,操控著科技發展,向外擴張吞併。
他對生命有一種莫名的仇視,也並不在乎帝國的將來,不斷的戰爭才能讓他感到一絲快意。
每經過一個世界,他都會隱晦的抹去了與神明相關的一切歷史記載,好像那段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