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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晚媱也不推辭,讓秀煙把玉鐲子收了起來,隨後給秀煙遞了個眼神,秀煙捧上來一掐絲琺瑯香盒,裡頭放著一個蓮瓣座銀罐並兩隻金臂釧,「這原是皇后娘娘賞賜的,歲歲也有一份,這一份就給茹兒吧。」
沈玉容倒爽快收了,溫笑著瞧傅音旭,「我可聽說了,你現在是八公主跟前的紅人,像我這樣的人都得敬著你了。」
傅音旭坐到餘晚媱身側,從她手裡抱了歲歲,餘晚媱揉著發酸的胳膊道,「表姐在宮裡也很忙。」
「可不是,我也沒閒工夫,八公主的課業繁多,先生和教習嬤嬤圍著她轉,她若學的不好,我頭一個挨罰,進宮才沒多長時間,我都捱了不下十次罵了,」傅音旭半是調笑半抱怨道,眼瞅著歲歲癟嘴要哭,趕緊讓奶孃抱走哄了。
兩人唏噓。
傅音旭盤腿坐榻上,「皇后娘娘也不容易,聖人對太子殿下甚是期許,稍有錯處便會數落,八公主倒是得聖人疼愛,但她性子太跳脫了,皇后娘娘總擔心過猶不及,我以前沒入宮前覺著做公主伴讀那是何等風光,可真做了伴讀。」
她壓低聲悄悄道,「比奴才還不如。」
餘晚媱縮了縮脖子,沒好吱聲。
沈玉容發笑,「可不就是奴才,說停職就停職。」
餘晚媱怔愣,「誰停職了?」
沈玉容跟傅音旭對視一眼,暗怪自己嘴巴太快。
倒是傅音旭接了話茬,沖沈玉容挑眉逗笑,「你上次那個蛐蛐報恩了嗎?」
餘晚媱新奇,「蛐蛐還會報恩?」
沈玉容便把那對遭了水盜的父子又說了一遍。
餘晚媱前一天晚才聽到餘家父子被水盜放走還活著,現下再聽她這裡也有對遭水盜打劫的父子,登時憋著忐忑問道,「他們是不是姓餘?」
「你怎的知道他們姓餘?你們也認識?」沈玉容驚訝。
餘晚媱一會兒就眼紅了,沒繃住哭出來,但又笑的開心,把沈玉容急得又是給她擦眼淚又是怕因為什麼話惹了她傷心。
「都是我們不好,原就是開個玩笑湊趣。」
傅音旭樂起來,「她這是太高興了,那對父子是她的養父養兄,原先還以為遭了水盜再也見不到人,哪想歪打正著到你們青州去了。」
餘晚媱靦腆的笑著點頭,「我想寫封信寄過去,還請沈姑娘幫忙。」
「這算什麼忙,趕巧兒我要寄信回去,正好一併替你送了,」沈玉容道。
餘晚媱遲疑著又道,「還請你保密。」
對誰保密不言而喻。
沈玉容鄭重道,「你放心,我不會往外亂說。」
尤其是對陸恆。
餘晚媱便轉去裡間寫信。
傅音旭瞧她一時半會兒出不來,嘆氣道,「陸大人想想是可惜了。」
沈玉容坐她近些,偷偷道,「你是不在外頭,沒聽說,前些日子京裡傳的沸沸揚揚,我表哥抓得那個刺客招供了,我表哥已經知道主謀是誰了,可現在我表哥停職,這事兒就只能不了了之,蹊蹺的很。」
傅音旭微眯眼,自上次王承修的事淑妃捱了一頓罵後,近些日子淑妃又捱了聖人好幾次訓,僅聽七公主說罵的狠,倒不知罵的什麼,想來跟陸恆這事兒有些關聯,她入宮後還得給皇后娘娘說一說。
這頭餘晚媱寫好信出來交給沈玉容,沈玉容便告辭回府了。
傅音旭在英國公府住兩日,也回宮裡去了。
這期間倒有一樁閒事,詹事府的洗馬前來英國公府找顧明淵討教書法,那洗馬同顧明淵曾是同窗,兩人閒暇時也常切磋,倒沒引起朝中其他人關注。
又過了兩個多月,餘晚媱寄往青州的書信終於有回信,餘家父子確實還在青州,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