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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晚媱的唇翕動,終究沒出聲,小步跑出門外。
霜秋慌張道,「姑娘咱們快走吧,奴婢剛剛聽見那幾個小廝說話聲,大概要出來了。」
餘晚媱嗯著聲,和她飛快往瓏翠軒外跑去,有個小廝從旁邊抱廈出來,打眼見到她們背影,心疑是府裡哪個姑娘走錯院子,他也沒在意,便進了屋準備給陸恆換藥,可入內就見陸恆暈倒在床上,蓆子毯子上都是血。
那小廝膽戰心驚,忙出去叫人。
不過一天,府裡就傳遍了有姑娘偷進陸恆的院子,害的陸恆差點流血過多而亡。
至於什麼緣由有各種說法。
一說這不是什麼姑娘,是殺手偽裝進來的,原本想再行刺,結果被小廝發現才裝成府裡的姑娘偷溜走。
還有一說是府裡哪個姑娘跟陸恆情愫暗生,知道他受傷後,偷偷過來看他,兩人天雷勾地火,陸恆一時把持不住,太激動導致傷情加重。
婁氏還來找過傅氏,她也當是刺客潛入瓏翠軒,傅氏給敷衍了過去。
晨起時下起雨來,傅氏披著衣裳出來,瞅見秀煙捧著水盆上了屋廊,水盆裡有幾條顏色鮮艷的小魚,傅氏笑問,「給歲歲玩的?」
秀煙道,「姝姑娘早上起來亂爬,今日雨水重,不宜抱她出來,姑娘才想著撈了兩條魚給她看。」
傅氏張著嘴打哈欠,跟著她繞路上了二樓繡房,這繡房以前是她做姑娘時住的,後來她嫁人就讓人改成了兩層,上下都能住人。
傅氏進門時,餘晚媱靠在床邊餵歲歲,半敞著衣衫,濃髮如墨,容色皎艷,是深閨後宅中最叫男人動心的樣子。
餘晚媱餵好歲歲,秀煙過來抱著她到矮榻上去玩。
餘晚媱繫好衣衫,下床道,「這還早,母親不睡了嗎?」
傅氏給她理了理衣領,按著她肩膀坐到鏡臺前,捏著木梳為她梳發,「你舅母昨兒跟我說,瑾瑜院裡又出了刺客,我琢磨那刺客針對的是你,不應當往瑾瑜院裡跑。」
餘晚媱唔一聲,往別的事兒上說,「母親,咱們回京,您給父親傳信了嗎?」
「還沒,你父親就是個沒正形的,我正想著不聲不響回去,看他這些天老不老實,」傅氏淡淡道,順手給她挽了個低髻,又將原話繞了回去,憂心忡忡的問她,「窈兒,你是不是去瑾瑜屋了?」
餘晚媱頓促,零模兩可的唔一聲。
傅氏忙轉過她身體,嚴肅道,「你對瑾瑜做了什麼,他的傷還添重了。」
餘晚媱張大眸,「我只是去找他問了些東西,不曾碰過他。」
她記得離去時他人要昏過去,可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脆弱成那樣,她回來時有想過他可能是故意裝柔弱,沒想到是真的傷重了。
傅氏自然信她,感慨道,「不說他了,咱們這次回京,我得給你哥哥定媳婦了,我這裡有幾個屬意的,等回去你替我參謀參謀。」
餘晚媱便想起傅少安讓她帶給沈清煙的那幅畫,道,「母親,您給大哥挑嫂子,不問問大哥嗎?」
傅氏唉聲嘆氣,「怎麼不問,他不上心,你們兄妹兩個一個比一個磨人,你大哥就沒把我的話記心上,你這丫頭又是個倔脾氣,也不知道我怎麼就生了你們兩個小混蛋。」
她語氣裡含著嗔怪和寵溺,並不是真的數落她。
餘晚媱微紅起臉,被她摟懷裡,「咱們後日走吧,到京裡差不多在六月,趕上你生辰,母親得給你大操大辦一場。」
餘晚媱仰頭笑,「我以前過生辰都是十二月份。」
臘月二十八,是她丟了的日子。
傅氏把她抱緊,眼底有淚,「母親一定不會放過傷害你的兇手。」
餘晚媱放鬆了身子,依靠她,許久輕輕的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