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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才能任你擺布,再無掙扎的力氣。
餘晚媱止住哽咽,自此心如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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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晚媱這次動胎氣又將養了十來天,這十來天她變得益發不愛說話,總喜歡發呆,陸恆公務繁忙,常抽空回來看她,每每見她呆望著那些小人衣裳,總會有些不安,跟她說話,她不常理人,最多會嗯上兩聲,彷彿秀煙的離去,將她這個人的魂也帶走了。
餘家父子走了這麼多日,後來送他們的差役帶著滿身傷回京,說是他們在半道遇到了水盜,餘家父子生死未卜。
陸恆只能先將這事瞞住,暗自派人前去搜救,沒有讓餘晚媱知曉,防她再哭鬧不止。
這廂再說傅氏一直等到餘晚媱的胎像安穩了,才又動起滴血認親的心思,這回不好找由頭將餘晚媱接到府上,思前想去,她決定先找陸恆把話擺明,那日餘晚媱暈倒,陸恆緊張的樣子做不得假,他對餘晚媱很看重,陸家的男人不納妾,至少她瞧著陸恆是個好的,做女婿甚是滿意,若不是陳氏跟陸瓔,她早跟陸恆直言了,也不用等到現在。
傅氏讓顧明淵遞了請帖,邀陸恆到會茗居。
會茗居在署衙附近,陸恆放衙後,逕自過去,直隨著顧明淵一同進入雅間,隔著那扇蜀繡織金雲錦掛屏,模模糊糊看到傅氏端坐在茶几前。
陸恆微彎腰,「傅老夫人找晚輩有何事?」
傅氏沖旁邊的傅音旭和顧明淵看一眼,兩人悄悄退到屋外。
「瑾瑜過來坐吧,咱們倆談談心。」
陸恆繞過屏風,抬起下擺坐到她對面。
傅氏親自為他沏茶,笑道,「這次請你來是想講個故事給你聽。」
「晚輩洗耳恭聽,」陸恆敬聲道。
傅氏微微笑,「你也知道,我有個姑娘和瓔兒差不多大,只是在她五歲那年丟了。」
陸恆點頭,這些年傅氏對陸瓔疼愛,所有人都以為陸瓔是傅氏的女兒,中秋那天的拜乾親他就明白了,陸瓔不是她的女兒。
「我的窈兒自小乖巧懂事,她五歲那年,聖人南巡,國公爺帶著我們一家下江南,住在陳二太爺府上,聖人在江南遊玩了兩個月,臨近回京時,遇到了刺客。」
傅氏說到這面有悲痛,眼眶也濕潤了,「那些刺客遇人就殺,將整個陳府攪的天翻地覆,錦衣衛最後制服了他們,可是……我的窈兒卻丟了。」
她嚥住聲。
陸恆抿了抿唇,只能說一句,「老夫人不要太傷心,令千金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回來與您團聚。」
傅氏用帕子抹去眼淚,自顧道,「我的窈兒是在江都丟的,她的左邊腳踝上有一個胎記。」
陸恆記起來陸瓔腳踝上的胎記,怪不得傅氏會對她那般好,可是說起來,餘晚媱也有這樣的胎記,生的極秀艷,若不是他常與她親近,還真像是畫上去的花鈿。
「我找胡太醫看過,瓔兒的腳上並不是胎記,是疤痕,」傅氏有些激動,直截了當的跟他道,「瑾瑜,你夫人餘氏的腳上也有胎記,那是真的,我打聽過,她是江都人,和我的窈兒實在……」
她突的流下眼淚,後頭的話已不用她再說,陸恆都明白過來。
「您認為她是您的女兒?」
餘晚媱還是餘家的養女,確實吻合。
傅氏平復心情,正色道,「我不能斷定,所以我私下來見你,是想讓你帶餘氏出來,我們做一場滴血認親。」
陸恆神色凝重,「好。」
——
陸恆回到檀棠院已是黑夜,進屋時,餘晚媱才由叢菊服侍著要睡下,陸恆看她有些困頓,默了默,吩咐叢菊,「給夫人更衣打扮,我要帶她出門。」
餘晚媱陡然驚醒,睜圓了眼睛看著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