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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晚媱深知其中利害,將話記下,便乖乖由叢菊領著出門,乘馬車原路返回陸家。
這次她回來心境已大不相同,無論如何,陸恆保住了她爹和哥哥,她欠著這份恩情,她得還回去,即便他對她沒有愛憐,唯剩逞欲,她也要做好他的夫人,給他生兒育女。
到西廂房,她就感覺到飢餓了,這兩日她只用了白粥,吃不下任何食物,現在父兄沒事,她心裡放鬆,便讓叢菊她們擺膳,用了快半碗飯,秀煙氣喘吁吁跑進來,嚷嚷著,「夫人,不好了!世子爺跟老爺兩個在安福堂爭吵,把老夫人給氣暈了過去。」
餘晚媱當即放下碗,邊往外走邊問道,「為什麼事吵?」
秀煙便把聽到的告訴她。
餘晚媱微抿住唇,一路過遊廊到安福堂,還沒進院子就聽見陸韶安發怒,「我才是威遠侯,這家裡還沒你說話的地兒,那五百兩是我給蓉兒的體己錢,她家裡沒給她嫁妝,我給她補上有什麼不對的!」
那屋廊上,陳蓉絞著帕子嬌聲哭泣,陸韶安一手攬住她,氣哼哼的,「這五百兩說什麼都要給我!」
「沒錢,」陸恆直闆闆的回絕。
陸韶安氣急了,恨聲道,「怎麼沒有錢?你一年的俸祿、家中田產鋪子,哪樣不是錢?」
陸恆沉聲道,「這錢不是給你揮霍用的。」
陸韶安杵著柺杖,氣的在地上直敲,「你個不孝子!我跟你今日索性把話說明白了!給我五百兩,往後我帶著蓉兒去道觀過活再不回家,這家我也不想要了!」
陸恆譏誚了起來,「父親真是情深。」
餘晚媱這時對秀煙道,「你過去,跟爺說我身子不適,讓他快回來。」
秀煙訕訕,「他們吵成這樣,奴、奴婢……」
「快去,」餘晚媱道。
秀煙只得硬著頭皮進院子,餘晚媱快步回房。
秀煙挪到陸恆跟前,裝出擔憂模樣,「世子爺,夫人身上又不好了,您快回去吧。」
陸恆橫陳蓉一眼,陳蓉裝的愈加瑟縮,把陸韶安心疼壞了,陸恆壓下怒火,跟著秀煙離開。
陸韶安便沖李媽媽道,「趕緊叫老夫人拿出五百兩!」
李媽媽進房後,陳氏便出來,笑著道,「老爺剛剛說的算真?」
陸韶安正在氣頭上,「字據為證!」
陳氏便讓他寫下字據,爽快的拿出五百兩讓他走了。
當天陸韶安就收拾了細軟,帶著陳蓉離開陸家,回霧靈觀去了。
卻說這頭,陸恆回來,餘晚媱在吃飯,她吃的很慢,小口小口的咬著肉,嘴唇浸著水漬顯出一種飽滿的潤澤感,她望了眼陸恆,放下筷子起身,低垂著頭未語。
陸恆凝著眉看她,身上的牴觸怨氣沒了,又變回以前那般呆怔,他抬腿坐到杌子上。
旁邊候著的丫鬟送來茶水讓餘晚媱漱口,再有幾個來收拾碗筷,須臾就都退出屋,只剩他們夫婦。
一坐一站,半天沒吱聲。
餘晚媱沒有提父兄,只道,「老爺縱有錯,也沒必要這麼吵,他若真走了,傳出去就是爺不孝。」
陸恆掀起眼睨她,「你在教訓我?」
餘晚媱微撇臉,又是一陣沉默。
驀然外頭響起叫聲。
「世子爺!老爺走了!」
作者有話說:
來了來了,其實我前天卡文就是卡在要不要讓晚媱知道陸恆保住她父兄,如果不知道,就會是誤會,後期這個誤會一解開,反而索然無味,但是如果一早知道了,她不會因為這件事感激而原諒陸恆,她跟陸恆之間的隔閡是陸恆的自我厭棄和上位者鄙夷,最後決定讓晚媱知道,我覺得偏見更可怕,只有他真正知道錯了,才會真心實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