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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燕京這麼久,餘晚媱已見過太多冷臉,沒成想會在沈家這裡遇上個熱心腸的人,誠然先前沈明月告訴過她,沈玉容和陸恆是,真正見到了這位表姑娘,餘晚媱才由衷覺得。
沈玉容這樣的大家閨秀確實才是陸恆所中意的夫人,只是可惜錯過了,沈玉容早早嫁給戶部侍郎王選的兒子王承修。
她的眸光定在沈玉容鼓起的腹部,淺聲問道,「幾個月了?」
「快七個月了,近來越發活潑,在我肚子裡翻江倒海的,」沈玉容道,看她好奇,便握著她手覆上,「你摸摸,就是這會兒也不得安寧,不知道有多調皮。」
餘晚媱感受著掌下小生命的動靜,不免胡思亂想,以後她有孕了,是不是也會這樣,懷著一個孩子,每日提心弔膽還很歡喜,這種滋味實在太難想像了。
可是她選了這條路,便只能走下去了。
餘晚媱收回手,眼睛無意瞄到她手腕上,那面板上竟有一道紅的發紫的傷痕,她一愣再想細看。
沈玉容匆匆用袖子遮好手腕,起身由丫鬟攙著,和她笑道,「我不能久坐,要去走走,表嫂多吃些菜。」
餘晚媱頷首,心內思忖著應是自己看錯了。
沈玉容一走,席上便有其他夫人跟餘晚媱寒暄,多多少少要喝上幾杯酒,餘晚媱酒量淺,幾杯酒下去,便臉紅頭暈,座上夫人們都笑她醉了。
沈明月湊到餘晚媱這邊,嘻嘻笑道,「表嫂酒量不行,我送表嫂去醒醒酒。」
餘晚媱也不好坐在這裡出醜,便隨她一起離席。
隔著屏風另一端,一人瞅見她們轉出宴席,繞後頭院子去了,也悄悄摸黑跟到裡面。
沈明月帶餘晚媱進了間客房,沈家喜宴,客房也佈置的甚是暖和,餘晚媱被扶上榻後,沈明月看她半垂著眼,臉上一片紅暈,真是醉的不輕。
「你們看著點啊,我們府上客人多,我還得去應付,」沈明月對秀煙和霜秋道。
她撂了人便走,出門時偷偷回望,餘晚媱靠著引枕,半睡半醒,儼然要人事不省了,沈明月暗地哼笑,他陸恆不念姑表情誼,害她父親流放,今兒個他們三房就要把這仇給報了,且叫陸恆往後都抬不起頭。
餘晚媱在榻上眯了會,迷糊間聞見一股薰香,直躥入她鼻尖,悶熱也逐漸席捲全身,她強迫自己睜開眼,入目便是桌上的那尊獸耳鎏金燻爐,青灰色的煙從燻爐裡飄出,籠罩著她睡的這方小榻。
餘晚媱顧不得思考,沖外叫人,秀煙先進門,見她軟手軟腳往地上爬,連忙扶住她道,「夫人再歇歇吧,奴婢們在門外沒人過來。」
「……回馬車上,」餘晚媱輕喃道。
屋裡薰香味重,霜秋揮著袖子入內,心底嫌她事兒多,嘴上敬道,「是啊,前院酒席還沒散,世子爺也沒離席,夫人先離開恐有些失禮。」
餘晚媱細長柳眉皺起,冷冷的瞪著她,「你去前院跟世子爺說一聲,就說我在馬車裡等他。」
這還是她第一次拿出世子夫人的架勢來威嚇人,霜秋固然鄙夷她,但她到底是夫人,要是過後給她穿小鞋,也不是霜秋一個丫鬟受得了的。
霜秋立刻轉身往前院跑去。
餘晚媱此刻已被燥火燎身,強撐著最後一絲鎮定跟秀煙道,「這薰香有問題,快帶我走。」
秀煙也察覺出不對,匆忙挽著她往外走,臨出門前,在餘晚媱的示意下吹滅了蠟燭,帶上門悄悄繞到角門處,沈府今夜設宴迎客,府裡的下人都連軲轆轉,哪還有人注意到角門這塊,她們出去的悄無聲息,絲毫沒被人發現到。
這廂兩人剛走,那頭的客房就見一個矮壯小廝鑽進窗戶,眨眼功夫,又有一人鬼鬼祟祟摸到這邊,把門一推,兩人一把抱住,舔舌頭抹嘴的直摟著親,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