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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開席之前,幾人組織打牌,或是一起玩網路遊戲。
有人喊趙嘉原一起來玩遊戲,趙嘉原笑著拒絕,說在等人電話。然而,趙嘉原只是坐在那兒,哪裡也沒去,更沒有什麼電話需要他等。
大伯母在酒店內碰到熟人,才知那位熟人也在這邊辦家宴,是小女兒要介紹男友給家人認識。她們聊來聊去,老生常談,說兒女感□□,一到三十歲左右,做長輩的便要著急了,好像三十歲是什麼了不得的年紀。
回過頭來,大伯母望見安安靜靜地坐在席間的佳妮,還有坐在佳妮身後另一桌的趙嘉原,兩人背對著背。
想起來,從佳妮回來到現在,這兩人都沒打個照面。
大伯母輕輕嘆息,曾經也是一家人,如今竟連問候一聲都難了。
回到席間,大伯母將剛剛在外面與熟人的談話告知佳妮,說朋友的兒子為人不錯,人長得高大,模樣也俊,是位外科醫生,職業穩定,要大她幾歲,人就在這邊吃飯,希望佳妮看看——說著,大伯母指了個方向,說那男生出來了,在門外走廊上。
一旁幾人齊齊朝門外望去。
堂姐笑,「瞧著是不錯,挺高的,醫生嘛,看著就斯文。」
佳淇瞄了眼外頭,又看看自家親姐姐的臉,什麼有意思的表情都沒有,彷彿根本不知道此刻這事兒意味著什麼。
那男生站得有些遠,樣貌是怎樣的,溫佳妮看不太清楚,也沒想仔細看。
大伯母問她想法——
是這時候,身後有人不小心打碎了杯子,碎裂的聲音格外響耳。趙嘉原站起身,動靜頗大,「手滑了,我去叫人來收拾。」
他這一出去,沒有回來,只有服務生過來收拾。
到開席,仍不見趙嘉原,小姑父打電話去找,不管用,逼得他惱火起來,最後小姑姑說:「指不定有什麼事去了,待會他自個兒知道回來。」
不料,至宴席結束,趙嘉原都沒有再出現。
宴席散場,大家一一下樓。
從電梯出來,經過一扇窗戶,佳淇拉了拉溫佳妮的手,驚喜地說:「姐,你看,外面下雪了。」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下雪的,應該下有一陣子了,向外面看去,路邊停的車子身上積了一層薄薄的白雪。
走至酒店正門,溫佳妮停了停步子,對佳淇說:「我手套忘在上面了,你先跟著大伯母走吧。」
佳淇眉頭一挑,瞥了眼姐姐羽絨服口袋露出的手套一角。
她欲言還休,終於沉默,轉身跟上大伯母。大伯母問,她說姐姐要買個東西,會自己回家。
酒店後側小道只有一盞白熾燈,許是用得久了,不怎麼亮,勉強照得清底下的水泥路面。
溫佳妮依照簡訊上所說的走到這裡。
寒風夾帶著細雪呼呼地灌進這窄道。
趙嘉原倚牆而立,望著佳妮走過來,等她走近了,冰冷的手伸過去,拽住她稍稍溫暖的手,然後用力握住,氣呼呼地說:「你還真不心疼我,非得等人走光了才肯來找我。」
溫佳妮看他一眼,一手取下圍巾,踮著腳靠近他,想給他戴上,他卻順勢低下頭來,摟住她腰身,輕輕吻她。
他連嘴唇都是冷的。
他在這裡站了多久?也許是雪下了有多久,他便在這裡等了多久。
很難為情,溫佳妮躍躍欲試,伸舌顫顫微微地碰了碰他冰冷的嘴唇。哪怕跟這個男人接吻無數次,溫佳妮還是會覺得害羞,尤其是用這樣更難為情的方式接吻。
這點難為情到了趙嘉原的嘴邊上,卻溫柔得不可思議。
一吻結束,他移開嘴唇,目光沉沉地望著她,「這次不用我求你了吧?不許去相親。」
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