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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遲早都要種,還不如她提早拿出來,一來可以博取曲氏族人的信任和好感,二來族人再也沒有將帳簿從她的手中搶回去的理由,三來只要帳簿在她的手上一日,他們就只能受她的轄制。
至於族人會不會覬覦她手裡的帳簿……俗話說,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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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們想要趙六月的賺錢法子,也還是那句話:他們想要,她們就非得給嗎?
當初他們能為了利益共同對付和欺負他們父女,那如今自然也會為了利益而分解為一盤散沙。像臉皮厚,與曲清江沒有發生過正面衝突的三叔公的小兒子曲鉚就主動來示好,一口一個「大侄女」地叫著,甚至還主動提出將她祖父及曲鋒的牌位位置跟曲銘之父的牌位位置調換過來,畢竟曲氏能有今日,他們父子的貢獻可不小。
此舉無疑惹怒了曲錦,所以在年前,他就跟曲鉚吵了一架,這個新年都沒有給對方拜年,更別提送節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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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江輕輕戳了戳曲嘉雨的腦門,笑道:「你才回來多久,連這些事都知道了?」
「家裡人多,口舌也多,壓根就藏不住秘密。」曲嘉雨吐槽。
曲清江笑了笑,沒有八卦的意思。她見曲嘉雨自進屋來後,眼睛偶爾會往別處飄,便問:「阿雨在找什麼?六月嗎?」
曲嘉雨一個激靈,總覺得樂姐姐的眼神很是耐人尋味,忙道:「我找他做什麼?不過是覺得堂前怎麼失色了許多,樂姐姐之前掛的那些刺繡呢?」
「都被人買走了。」曲清江道。
她原本並不打算賣那些早期的繡作,但趙六月說,沒有人天生就是完美的,哪怕她在刺繡一事上也是如此,所以沒必要因為過去的技藝還不夠好,就想否認過去的一切。
只有敢於直面過去的缺點,方能有前進的動力。況且當初掛那麼多刺繡在廳堂,一是為了點綴裝飾廳堂,二是為了推銷自己。
如今她的名氣已經傳開了來,市面也有她的繡作流傳,壓根就不再需要透過這種方式來推銷自己。而她們也還未除孝,廳堂素雅一點也好,沒必要掛那麼多裝飾的繡作。
於是客人真心想要那些繡作時,她便低價賣了出去。
「樂姐姐的刺繡之名可是傳遍了州府的呢!我去參加宴會,總能聽到有人在討論樂姐姐的雙面繡精美絕倫、技藝高超。我沾了樂姐姐的光,有不少人因為我是樂姐姐的妹妹而與我親近的呢!」
曲清江別有深意地看著她:「可你這重身份卻沒法讓你在胡家的日子得到改善。」
曲嘉雨的笑容一僵,她有些訝異,又似乎在剋制隱忍,神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無法好好地偽裝自己的心情。
「樂姐姐,你、你怎麼知道的?」
曲清江不答反問:「他們是怎麼對你的?」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覺得我與胡二成親那麼久了,肚子卻還沒有動靜,有時候會說些難聽的話罷了。」
曲清江靜默了一會兒,才道:「子女緣分是強求不來的。」
「樂姐姐,過年說點高興的吧,說他們晦氣。」曲嘉雨悄聲說。
把夫家的人與事說得跟碰到瘟神似的,也就她敢了,看來不管她受到了怎樣的對待,她依舊是那個活潑開朗、不會委曲求全的曲嘉雨。曲清江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道:「你回來得正好,呂參軍送了幾餅『的乳茶』給六月,我還沒喝過這官焙茶呢,正好可以跟你試一試。」
「我不懂茶,給我喝會不會太糟蹋了?」
「我跟六月也不懂,照你這麼說,這茶便只能放著浪費了?」
曲嘉雨聞言,高興地抱著曲清江道:「樂姐姐最好了!什麼好東西都想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