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唸到這裡時,李氏跟田氏都詫異地看向他,他以為自己念錯了,又湊近清單確認了一遍:「郎君舊、舊衣物一套……」
所有人都把目光匯聚到了曲鋒的臉上,他本就有些蒼白的臉,這會兒竟然有一絲迷之緋紅,——不是因為害羞,而是過於害臊和羞恥!
「還好今日只有自己人。」曲鋒想。
荊溪斷斷續續地將剩餘的物件唸完,眾人被震撼得還未能回過神來,曲鋒厚著臉皮解釋:「我那舊衣服我只穿過幾回,不算很破舊。」
按照曲清江的意思,她是準備拿那些打補丁的舊衣物來充數的,但曲鋒覺得那些舊衣物實在是拿不出手,便換成他很少穿的玄色圓領袍。
「只是用來湊數的,畢竟我爹的衣裳也沒什麼能合身。」曲清江笑吟吟地道。
眾人一聽,覺得很有道理,於是就沒繼續往這上面想,紛紛挑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李氏要了半匹布和一百文錢,田氏要了一盒胭脂與一百文錢,荊溪則要了兩百文。
最後是趙長夏。
李氏、田氏跟荊溪的選擇都在曲鋒的意料之內,唯獨趙長夏,他對「他」還不算了解,因此並不清楚「他」會如何選擇。
趙長夏其實早就注意到曲清江的眼神示意了,但她不想選得太快,便假裝選擇困難症犯了,目光在清單上來回看,引得眾人好奇不已。
「趙六月,你想好了沒有?」荊溪敦促。
趙長夏道:「郎君的舊衣物。」
雖然她也想要錢,但看得出小娘子為了讓她光明正大地領衣服穿而煞費苦心,她怎能辜負對方的這一番心血呢!
「啊?」田氏跟荊溪異口同聲。
李氏雖然沒有驚撥出來,但也有些詫異。曲鋒則因覺得羞恥,所以完全沒有往自己女兒那邊想。
只有曲清江並不意外,甚至因趙長夏接收到她的暗示而暗暗高興。
「我眼下什麼都不缺,唯獨少一些能禦寒的衣物,郎君的節禮正好解了我燃眉之急。」趙長夏道。
曲鋒的羞恥感散去,想到他僅僅送一件舊衣物似乎有點寒酸,於是道:「若你不嫌棄,我那兒還有很多舊衣物,你就都拿去穿吧!」
他說完,突然想起曲家所有人之中,只有趙長夏和荊溪能穿他的舊衣物。而這倆人中,以荊溪的性格,他是不會選擇別人穿過的舊衣物穿的,也就是說,唯一有可能會選擇他的舊衣物的就只有趙長夏。
樂娘一改之前送節禮的方式,選擇羅列清單讓他們自己選,這個行為是有預謀的,為的正是讓趙長夏能順利得到他的舊衣物?
他頓時後悔自己答應得太爽快,然而話已經說出口,不可能食言,否則有何信譽可言!
等眾人散去,曲鋒留下曲清江,板著臉問:「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爹在說什麼?」曲清江一臉單純。
「舊衣服!你剛好將送節禮的方式換成讓他們自己挑選,趙六月就剛好缺少衣物過冬,你還說不是你故意設局坑你爹的?」
曲清江眨巴著眼睛:「爹您有證據嗎?」
曲鋒一噎,他是她老子,要什麼證據?
他理直氣壯:「沒有!這是我身為你親生父親、你的爹、你老子,所特有的直覺!」
「那是什麼?」
曲鋒眼裡迸出危險的光芒:「白菜被豬拱的危機感。」
曲清江:「……」
雖然她確實是故意設計這一幕,好讓趙長夏光明正大又不會引起旁人的懷疑地獲得衣物的,但哪有「白菜被豬拱」這回事!
「爹,您不要汙衊女兒。」
曲鋒見她否認,而且自己也確實沒有確鑿的證據,只好哼了哼:「最好那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