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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只是擔心蕭伯伯他們。雖然罪名還未定下,但就目前那些捕風捉影的話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不如,我們讓父親去向皇帝陛下求情?”
“使不得。”傅長流臉色凝重,“蕭家出事,不僅僅我們家擔憂,岷王府也是。可偏偏越是如此,我們越是無法去求情。一個大將軍府,一個手握三十萬西南大軍的王府,若是我們二家去向陛下求情,你讓陛下如何想?只怕到時候就不是軟禁蕭家那麼簡單了……”
“那、那可如何是好?”
“你放心。”傅長流輕輕笑道,“秦大哥說,他會想辦法周旋的。我相信他。”
雙魚雖沒見過秦忘,也不覺得錦衣衛裡有好人,但是這個秦大人既是哥哥嘴裡的“秦大哥”,也是姮娘未來的夫婿,她又隱隱覺得可以去相信他。傅長流見她展眉,又說道:“西北的事情你也聽說了。明日,我便要和父帥同赴西北。如今嫂嫂有了身孕,你在家裡多陪陪她和母親。蕭家的事情,你不能插手。明白?”
傅長流原本在軍中便有職務,只不過去歲太平,他便在錦衣衛裡掛了號,順便插手了趙倉一案。如今皇帝又用傅家軍,他自然就要回歸軍中。
“哥哥!那幾位義兄也都去嗎?”
“咱們傅家軍的十八飛騎,自然同往!”傅長流看出雙魚的心思,說道,“不過你不能去,保家衛國本是男人的責任!再說,一個姑娘上戰場也不像話。”
“義兄去得,我卻去不得。”
原來傅雙魚和傅家軍的十八騎一樣,皆是傅家親軍的遺孤,但因傅雙魚的父親本也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加入傅家軍以後隨了傅家的姓氏,且雙魚又是女娃,只得兩子的傅延弼夫婦便將雙魚養在了膝下,視如己出。當時,傅雙魚也有三歲,並非全無記憶,加之傅家夫婦並未刻意隱瞞,是以雙魚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她生養於將門,也是一心向往鐵血沙場,保家衛國。故而難免會將自己和同樣遭遇的十八騎義兄對比。
傅長流坐在床側,不知如何安慰她是好。卻見她喪氣了片刻,又笑了,道:“哥哥,傅家軍的榮耀便是我的榮耀,西北的百姓還在等著你們去平息戰火。我會好好在家照顧母親和嫂嫂,你讓父親和大哥放心!還有呢,姮娘婚期將至,我也不至於缺席了。”
傅長流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好。”
“對了,那帶了三十萬大軍去,卻折了十萬將士,失了一座城池的什麼侍郎,陛下可說如何處置?”雙魚咬牙切齒地道。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待我到了西北,第一件事情便砍了他的腦袋,告慰十萬兄弟在天之靈!”提到兵部的侍郎,傅長流何嘗不恨?十萬將士,不知多少的家庭又要支離破碎,又有多少像雙魚這樣的孩子會失去雙親,流離失所。然而,細想起來,若非皇帝寵愛奸宦,因那次父帥為軍情而攪了他們的好事,又如何會有這不知名牌的侍郎出征……十萬將士也不會馬革裹屍。
雙魚便伸出因習武而長了一些繭子的小手握住傅長流的,道:“我和母親、嫂嫂,等著哥哥你們凱旋而歸。”
傅家軍出征那日,顧姮派去蘇州的車馬也回京了。因和雙魚一直在通訊,故而顧姮也多少知道一些西北戰事的訊息。當然,也就知道了白氏的兄長虧空了軍需藥材一事。
“都道是無奸不商,只是這有些東西豈是能貪的?將士在外保家衛國,他卻為一己私利,貪了數百萬兩銀子的救命藥材!”李嬤嬤連連搖頭,繼而貼著顧姮的耳朵道,“我看白氏必然是要助孃家度過這一關的。幸而娘子早有準備。咱們的錢便是要救助邊關的將士,也不能從白氏手中去!”
顧姮頷首,道:“當今遲遲不處決白家,想必是想讓他們先將這藥材補上了。說到底,受苦的還是那些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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