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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呢?」
極具壓迫的冷沉嗓音由上襲來,帶了絲不易察覺的剋制。
禾秀一張要哭不哭的臉滯住,公公爺也要找二姑娘?
「我問你,她人呢?!」
這次的聲音大了不少。
禾秀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回話,適才輔國公在席上和睿親王沆瀣一氣,她若和公爺說了,不知是幫了姑娘還是會害了姑娘。
程子曜的耐心被她耗完了,收回陰戾的視線便大步繞開她。
見此,禾秀哭喪著臉,趕緊起身跟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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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陶容正在同睿親王鬥智鬥勇,這人也甚是奇葩,她本以為他是想揩油水,可這半盞茶的功夫過去了,他也沒做什麼,只單單困著她。
任陶容是如何後旋踢加左勾拳,也出不了他這圈子,明樂逸就跟逗小雞似的困著她。
她雖然不會武功,身子又軟綿綿的沒甚力氣,但陶容氣性一上來,使得都是全力,不免也砸疼了他。
明樂逸陰鷙的眼裡藏的儘是不耐煩,陶容也冷下了眉眼:「睿親王這是作甚,您雖是親王,但不經允許便進了侯府的內院,怕是不妥吧。」
「有何不妥,本王樂意。」
陶容忍著怒意:「耍我一個姑娘很好玩?」
「不好玩。」
陶容瞪著他,心中的怒意如火山噴發般湧了出來:「我去你大爺的!」
話音甫落,腰間又是一緊,陶容被他半困在懷裡,手臂抵著他,欲扇他個大耳瓜子。
驀地。
「輔國公怎的來此了?」
略尖的嗓音裡帶著嘲諷。
陶容手上動作一滯,偏頭果然看見了那張俊得人神共憤的臉,冷沉的視線落在她腰間的手臂上,然後落進她的眼裡,面上無甚表情。
「這話應該我問你。」
是他一貫冷沉的語氣。
陶容凝著他的黑眸,摸不清他此刻是什麼想法,也不知道此刻他為何會在這,但她只知道,自己好像有些心虛。
雖然先前和狗男人鬧得不大愉快,但是現下他是唯一可以解救她的人。
「程子曜,救救我!」
這是時隔半月來,她第一次同他說話,眼裡帶著可憐巴巴的懇求。
程子曜心裡的那份強烈情緒幾乎是一瞬間便湧了上來,黑眸漸沉,但他依舊沒甚表情。
陶容有些絕望,又有些委屈,這狗男人利用完她,連裝也不裝了,這副樣子定是不準備救她了。
「輔國公也是來賞玉蘭花的?本王有幸一品,甚是嬌軟可愛,芳香馥郁。」
明樂逸揚著眉,陰鷙的眼裡帶著挑釁的嘲諷。
程子曜離得近了,兩雙眼眸對上,無聲卻緊迫,無人顯露退意。
陶容幾乎是在他離近的一瞬間,便感覺到了周遭氣場的變化,如落盡了深冬寒雪,極致冷冽且不容抗拒。
連地上的玉蘭花瓣似乎也萎焉了下去。
程子曜修長的指節泛著白,黑眸深不見底:「玉蘭花雖美,卻不是睿親王可賞的。」
腰間的力道倏地一鬆,陶容總算掙脫開來,因著慣性原因,沒能站穩,幸而一雙修長的大手輕提了下她的手腕,又很快收了回去。
陶容抬眼看他,半響喃了聲「謝謝」,也沒管身後如何,便被禾秀攙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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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容有些心不在焉,腳邊皆是落盡了的花瓣,踩上去,「簌簌」的輕響。
禾秀在耳旁用劫後餘生般的語氣同她訴著適才的經歷,又責怪睿親王舉止輕佻。
這些陶容一個字也沒聽進去,腦子裡都是適才那人冷冰冰的眼神,似是看著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