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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後的那瞬間,陶容與彎著腰作勢偷聽牆角的庫石對上了,兩人大眼對小眼,她蹙眉看著他:
「你不是走了嗎?」
庫石掩嘴咳了聲,若無其事地直起身子,大言不慚地道:
「本公子四處散步,剛巧走到了這而已,再說了我是老闆,哪我都有資格待著。」
沒時間理會他這一番賤嗖嗖的說辭,陶容直接開口:
「有白酒嗎?最好是低濃度的,讓人取一小盆上來,如果沒有,就普通冷水就可以」
閻揚估計發的是高燒,物理療法不一定有用,低頭思慮了一秒,陶容繼續道:
「最好再去藥店抓一副退燒藥來,現在便去。」
聞言庫石倒是懵了一瞬,怔怔道:「他發燒了?」
陶容一臉「你腦子也燒壞了的」的神情。
「不是你說的?有個生病的男人需要我照顧。」
庫石無言。
他怎麼會知道,閻揚昨天一回店裡就喝個不停,他今日好心給他換了外衣,又灌了醒酒湯,哪知道這傢伙騷包得很,醉成那樣嘴裡還一直念著個姑娘的名字。
可把他噁心的,這不就扔了人跑回去補覺了,神奇地竟然又碰見了他嘴裡念著的主人公,做好事不留名,作為兄弟,就扯了個理由幫他留下了小姑娘嘍。
哪知道他真的病了。
「行行行,這就去。」
陶容點了頭,便回了屋。
二狗坐在椅子上甩著小短腿,手指著床上的人,乖巧道:「阿姐,剛剛床上那個叔叔醒了,還看了眼俺,哦對,他還盯了你好一會。」
陶容心中微驚,加快腳步走到床榻前,床上的人的確翻了個身,現下平躺著,她試探性地喊了聲:「閻揚?」
一室寂靜,並未有人回應,面具之下,那雙眼緊闔著,長睫安靜地斂著,分明就是未睡醒的模樣,大約是睡時無意識地翻了身。
陶容只當二狗是看見閻揚動了才以為他醒了,看了眼他脖頸的汗珠想了想,出汗是好事,但也不能一直這樣悶著,且過會還得用酒精降下溫。
醫生救人治病不能拘泥於表面,應當對病人不分性別的,作為半吊子醫學生,陶容覺得就把床榻的人當做給大蘿蔔剝皮了就好。
只遲疑了片刻,她閉上一隻眼,只睜著一隻眼看他,伸手慢慢附上他胸口的衣襟,輕輕地往外拉扯,只需要將胸膛外露一點便好。
陶容翹著蘭花指扯著他的衣襟,可正當革命任務完成了一半時,她就嚇得睜開了另一隻眼。
自己的手正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握住,熾熱的觸感,因為發燒,手心有些濕潤。
陶容控制自己不去看那隱約露出的精壯胸膛,心虛地試探道:「閻揚?」
床上的人眼依舊闔著,沒人回應,她試著抽出那隻手,哪知根本掙不開,他握得很緊。
陶容無語,這得是睡得多死啊,正當她想著辦法時,小二清脆的大嗓門就竄了過來。
「客官,您要的點心和和和」
沒了下文。
陶容偏頭就和門口兩個小二對上了眼,見他們一副驚掉下巴又透著些羞澀的神色,她面上維持著笑容,心中已是咬牙切齒。
忘記關門了,我丟,誤會大發了。
小二們手上的東西差點都沒端穩,看看床上人微露的胸膛,以及那隻附著之上的柔荑,都立馬低下了頭,硬著頭皮進去將東西放下了,離開時又貼心地關上了門。
仔細看能看見他們耳尖上的紅,沒想到主兒那麼清冷的人竟且還是被動的,那裡頭還有個孩子呢,想想他們就覺得主兒也太不分場合了些。
屋內,陶容懵逼中,二狗捏著個小點心啃得很開心。